“你和他不一样,对吗,非拉姆?你不只是齿轮和发条的作用。”她说。“你有思想,你有意识。”

“或许我是由齿轮和轴承组成,但我有梦想,和其他人一样。”

“我知道你梦想着离开这里。你在橱柜里一定很寂寞吧。跟我走吧。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一起走。”奥利安娜说。

“离开?”非拉姆的表情低落了下来。“恐怕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一定听到过祖安不休不眠的喧嚣,也应该听说过皮尔特沃夫的奇景吧?”奥莉安娜问到。

非拉姆扬起了头。

“我最喜欢的就是在日落时坐上尖啸升降梯,追上最后一缕金色的阳光,”奥利安娜说,“站在最高处,你能看到拦海闸门外面的整个海港,还有波光粼粼的无尽大海。在上面,你可以想象远方土地的味道。”

奥利安娜的铜球在空中旋转着嗡嗡作响,再次推了一下她的肩膀。

“我觉得现在这个时间正好,”她说。“非拉姆,你愿意去看这个世界吗?我们可以一起离开,就现在。我能保护你。”

“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比这更棒的了。”他说。

奥莉安娜绕着玻璃橱柜转了一圈,寻找可以打开地方。橱柜基座上有一把挂锁,锁住了一扇小门。她举起拳头砸向挂锁,一下就将锁打开了。

一个守夜人走了过来。

“喂!住手!”

奥莉安娜一个眼神,铜球就冲向了那名守夜人,撞到他的头盔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然后悬浮在空中等待下一个指令。奥莉安娜点点头,球体放出了闪光的能量波。守夜人被能量击中,举起了警棍砸向铜球,铜球在空中转了一圈,随后又回到了她身旁。

第二名守夜人跑向奥莉安娜。她想要把非拉姆拖出来,但他的椅子却卡在了门口。

“非拉姆!能不能再变个戏法?”

铜球发出高能的噪音,环绕在第一个守夜人身边。他的金属头盔向外冒着火星。

“戏法?”非拉姆把手伸进袖子里,变出了鲜花。奥莉安娜不得不躲开守夜人的追击。

“不是这个,另一个!”

蔚曾经是祖安黑街上的破坏分子。她性格急躁、脾气火爆、凶神恶煞,对权威满心不屑。蔚从小到大都是孤身一人,所以练就了一身生存的本能,也培养了一种恶毒刻薄的幽默感。现在,蔚与皮尔特沃夫守卫一起合作,维护着皮城的安宁。靠着她手上的一副巨型海克斯科技拳套,无论是铜墙铁壁还是心理防线都不在话下。

蔚几乎没有什么儿时的回忆,能记得的片断也让她不堪回首。她跟着地下帮派混大,很快就学会了利用头脑和双拳生存下去。一副钢筋铁骨也同样关键,每个遇到过蔚的人都会见识到她用蛮力或者言辞摆平麻烦事的本领。当然,大多数时候还是前者。

蔚年轻时,身边的老人们对她的父母和她的出身一概不知。大多数人都猜测她的父母死于一次工业事故,可令人唏嘘的是,祖安的工业事故根本是家常便饭。有些老人说,自己依稀记得蔚来自“希望之屋”。那座破旧的孤儿院,就缩在祖安满是洞穴的悬崖岩壁之中。还曾有一个出名的地沟疯子打手在临终前说蔚是他捡回来的,当时她躺在一个双人摇篮中,被遗弃在一座炼金实验室的废墟里。最后,蔚放弃了任何追寻自己父母的打算。她开始懂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蔚逐渐在这座地下城市的黑帮中崭露头角,而关于她身世的传闻也开始层出不穷。粉色的乱发让蔚成为祖安的大街小巷中最容易辨认的身影;被愤怒的店主追赶着,奔跑穿过边境市场的闪光拱廊;或者大摇大摆地走在窄巷的缤纷集市上;又或是搭上海克斯压力运送机的顺风车前往皮尔特沃夫。只要有什么谋划中的抢劫或者酝酿中的骗局,就一定有蔚的一份。虽然她是出了名的爱惹事,不过她却严格遵照自己的准则:偷东西不能让人倾家荡产,伤人不能滥伤无辜。

随着一天天长大成熟,蔚组建了自己的帮派,孩童时的小打小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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