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警惕起来。她尴尬地笑了笑,又道:“怎么有点像街口那个卖菜的张老头子?”看着上京卫神色又放松下来,她还问:“是他么?他犯什么事了?”

这时候其他上京卫已经把府里比较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发现。问话的上京卫头子见找不到,便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不是他。没事了,打扰了,我们先告辞了。”岳知否跟着也站起来,她还问:“这人是犯什么事了?这么个糟老头子能干什么啊……”上京卫们才懒得跟一个妇人唠叨,他们敷衍几句,转身就走。

岳知否跟着送出去,她神情平静,心却怦怦地跳着。脸上顶着妆,她不敢去拭额上冒出的些许冷汗。想起白玄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如今困在这个镇子里,被一群上京卫逐家逐户地翻找,她很难平静下来。

而就在她心不在焉的时候,本来走在前面的上京卫,却忽然停了下来。

他回过头来,看着他,眼睛不觉眯起,像在观察什么。

岳知否几乎以为他把自己认了出来。她做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手放在背后,摸到藏在外衣下面的尖刺,捏住,又慢慢松了手。她也看着上京卫,两个人沉默地对视着。最后是她先说话,她声音颤抖,显然是被吓坏了。她说:“怎么……怎么了?”

上京卫冷声问道:“府里没有进过别的人?”

“没……没有啊。”

上京卫厉声追问:“真没有?”

所有上京卫都回头看着岳知否,她急了,差点要哭出来,嗫嚅着说了几次没说出话来,最后才哽咽着说道:“屋里有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你们别胡说啊……”

上京卫见她吓成这样,神情缓和了些。但他往侧边探了探头,望了屋内一眼,眼神忽然又狠戾起来。他径直从岳知否身边走过,快步赶到厅堂前面。里面的仆役刚开始搬桌椅,就被他喝止:“都别动!”

仆役们被他一喝,吓得手里拿的东西都掉了。上京卫们都跑过去,岳知否也跟着跌跌撞撞地过去。只见问话的上京卫走到桌子旁边,忽然弯下腰来,在地上捻起一根头发来。

一根白发。

他转过身来,看着岳知否。岳知否急得眼都红了,一个劲地说:“我没有啊,我连你们找的是谁都不知道……”上京卫只是一摆手,命令道:“给我搜!仔细搜!”

岳知否看着一群上京卫冲进屋里,咬着牙,吐出一口气,才伸手去抹眼泪。屋里传来东西跌在地上摔坏的声音,在场的仆役婢女脸都青了。一个婢女小心翼翼在岳知否旁边提醒:“夫人……他们到书房去了,书房有几个花瓶,您,您要不要去看看……”

岳知否咬了咬唇,艰难地起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看着大开的书房门,看着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的上京卫,她忽然想起白维扬。

那家伙这时候可能已经回家跟洪青大吃大喝了。好你个白维扬。她越想越气恼。

她往书房走去,站在门口,她已经看见屏风旁边的地面上散落着好些瓷器碎片,碎片来自一个天青色的鹅颈瓶,是她特别喜欢,故意留下来的。再看,原本放着这瓶子的书架已经被硬生生拉了出来,架子上的一些书都摔下来了。

岳知否不觉握紧了拳头。当年的相府就是被这么一群人破坏的。她咬牙强忍着自己的怒火,撩起裙摆,跨过门槛。刚走进去,她又看见她选的一套茶具,一半都摔在地上,其中两个杯子已经被摔碎。她再一次攥紧拳头。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才慢慢将手松开。就在她平静下来,准备进屋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书房里有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

一直看着她。

一个人藏在书房里的一张矮桌下面,阴影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书房分左右两半,两边之间用一架屏风隔开。书房的左半边是用来放书画的,可以藏人的地方多,上京卫们都先从左边找起。而右边则用于休息,里面只有简单的一张榻,榻的旁边放着一张矮桌,矮桌旁边则放着一个装饰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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