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昀没多在意。

下高速时,从快速通道驶过,孟昀将车停靠在路边,熄火。他解开安全带,转身看后座望着窗外的韩珉,他身旁的女孩则低着头,没有动静。

“怎么办?”他意识到问题,“韩哥,怎么办?”

什么样的理由才能圆过去?怎样的谎言才能让一位刽子手怜悯?

“来了。”韩珉出声。

后面一辆黑色的奔驰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两个人,西装革履。

男人收回目光,从口袋中拿出一方手帕。

孟昀下车去迎。

车门一摔,周落下意识地抬起头。她注意到车停了,停在一片她不知道的地方,车厢里只有她和身旁的男人。

她不明地问:“韩先生?”

韩珉叠好手帕,他微微抬头,对周落说:“我们遇上了些麻烦。”

他不急不慢地说:“可能需要你……”

男人黑白分明的眼停在她脸上:“配合我。”

他的眼睛以及微小的情绪都被敛在镜片之下,周落的眼里只能看清那上面的冷光,别的,太遥远了,又太模糊了。

五分钟后,车窗被敲响。

里面的人降下车窗,见到其中的情况,谢弋怔了怔。

“谢教授,”韩珉慢慢抬眼,嘴角微弯,“好久不见。”

谢弋混血的面容并不俊美,笑起来倒有几分神采:“韩医生,好久不见。”

视线上移,他盯着周落:“这只好像……”

男人低下头,注视怀里的女孩,仿佛有笑意:“她是我的。”

隔着一层手帕,他的右手扶正抬起她的脸,稍稍侧过一点给谢弋看,说:“之前有人欺负她,我问她,她不说,这在教训——谢教授就来了。”

脸上确实有伤,还满身狼狈。脏兮兮的女孩与一丝不苟的男人,分外违和。

女孩坐在他身上,眉眼几乎隐没在昏暗里。

谢弋恍然,回过神挑眉问:“先前没有听说过韩医生有这样的雅兴?”

韩珉笑了笑,周落抬头,目光不可抑制地停在他脸上,滞了滞。他的手隔着柔软雪白的手帕抚过她干涩难看的唇瓣,语气柔和:“和谢教授打招呼。”

可他的眼里,分明什么情绪都没有。

他的手指停在她的唇角,微凉,周落声音颤抖:“谢,谢教授。”

谢弋似笑非笑地看着。

韩珉微倾身,低声说:“有人欺负你,你要告诉我,知道吗?”

女孩点点头。

“谢某唐突了。”

“既然是你的那就算了。”谢弋后退几步,挥手:“韩医生,改天再见。”

韩珉颔首。

谢弋走后,孟昀按照韩珉的指示将车停在邻市的一家招待所。

孟昀开了两间房,周落被安排在对门的单人间。

招待所用的是门锁钥匙,钥匙生锈了,孟昀费了些力气才打开门。

开灯,黑漆漆的房间霎时被照亮。

屋内电器很少,不过还算整洁。白色的墙壁,木色的柜子,两张双人床中规中矩地摆在房间正中,占了一半以上的空间,除了必要的家电,房间朴素得可以。

孟昀坐上床,翘着郎腿:“韩哥,今天要不是你,她现在应该在去见阎王爷的路上。”

“谢弋多恶心,还教授……”他摇摇头。

韩珉好整以暇地解开大衣纽扣:“你手臂内侧的伤口给我看看。”

孟昀一愣,挥挥手:“没事,你看我车开得不是不错嘛。”

韩珉将大衣挂在衣架上,解开袖扣:“下次你如果受伤,就别说疼,死了都和我没关系。”

孟昀勾唇:“人家都说医者仁心,我看你倒是狠心一点不少。”

他把衣服脱下来,扔床上:“本来还以为你好心了……”

韩珉从行李箱中拿出医用箱,他一扫孟昀手臂处的伤口,抬眼说:“忍着点。”

“你的利益和我的利益是绑在一起的,既然你被派给我,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孟昀咬住牙齿,挤出几个字:“好像还挺有道理的……不过……你说今天怎么就那么巧,谢弋就……”

“不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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