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一切都好。娘娘…也好?”

“本宫很好。本来不想打扰你清静,只是眼下,本宫…”

“娘娘有什么事但请吩咐,微臣自当竭尽所能。”

如懿看着他,还是那样低着头,想起当年冷宫之中凌云彻带给自己的一丝丝暖意,还有后来许多年每一次深陷危局,他的挺身而出。那雪中送炭的情谊,她也许这一生都还不了了吧。

“是有些事要问你,令贵妃,当年在花房做事时,你可知她得罪过什么人抑或与谁关系匪浅么?复又提起往昔,难为你了。”如懿有些内疚,当年在冷宫,自己能得优待,最初还是为着像魏燕婉吧,曾经一门之隔,她亦能感受到那个人唤他一声“云彻哥哥”带给他的无限欢喜。大约这便是她不喜魏燕婉的初始吧,一个不懂珍惜情谊的人。

“娘娘严重了,都是些陈年旧事,微臣早已释怀。”凌云彻听如懿提起从前,那根已尘封多年的弦不由拨动一下,幸而旧弦已无声响。但它就在那里,想扔怕是扔不掉的。

“要说得罪过谁,从前听她说起曾经的嘉贵妃欺侮她,让花房的宫女掌她的嘴,她的性格如何能忍,那宫女后来被她找个由头赐死了,只能说有过过节的早已被她打发了吧,至于交情深厚的微臣也不曾听她提过。娘娘怀疑十四阿哥的死是有人蓄意报复令贵妃?那又为何怀疑有人为她所用?”凌云彻的脸上闪过一刻的柔软和惊疑,“即便她想要荣宠,却也不至于拿自己的孩子下手,她还是很在意孩子的。”

“这也只是一种极低的可能性罢了,只是我实在想不出会有谁既要害她又要害海兰。这一次像是冲着皇嗣来的,现下有继位可能的阿哥不过是永琪、永璂和永璋,如今永琪在外,海兰必不会出此下策,绿筠…本宫瞧着是已放弃了的,且永璋曾被皇上厌弃亲口宣称无继位可能。”

“娘娘,微臣曾见到诚嫔与纯贵妃一处说过好一会子话,不过看上去更像偶遇闲话。”

“诚嫔…”如懿的眼皮跳了一下,“本宫也不是没想过,毕竟和当年的嘉贵妃同出于李朝,只是宋氏虽出于李朝,其母却是我朝之人,且曾听她提起回归故土是其母之愿,这也是皇上放心让她抚养永瑆的原因吧,本宫见她温顺的性子倒颇有些与纯贵妃相似,故而投缘也是有的。永瑆为李朝之后,又生性乖张,是没有继位可能的。且诚嫔初入宫与旁人并无牵扯。”

“娘娘,人心难测…”

“你可知那个被令贵妃赐死的宫女,可有何亲信?”

“在这宫中,贵为皇后尚且身不由己,奴才的命薄如草芥,谁会在意她的生死呢?”

“薄如草芥亦有它固守之石。”

凌云彻听到此话微微触动,抬头望向如懿,那眼神像藏着长长的时光隧道,“微臣去查。”

如懿看向他时,他已低下头回话,“不,本宫让三宝去查,与她有关的事,你便不要再参与了。”

“是,那微臣告退,娘娘切自保重”,凌云彻转身走至门口,有些迟疑的停下脚步,“娘娘,令贵妃若果真罪孽深重,娘娘可否且饶她一次…”

如懿有些许的错愕,继而叹息,若是弘历后来变了样子弃她而去,她亦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毁灭的吧,至少有那么一次,她也许也会这么护他,“本宫明白。”

两军对垒,剑拔弩张,永琪坐在军营里有些恹恹的若有所思,福康安走进来坐在他身旁。“永琪,如今你能做的,便是顾好自己,打赢这一仗。你既在外征战,愉妃娘娘必不会有事。若赢了,就此一点,也足以保娘娘万全,可是永琪,若是你为此忧心忡忡,有什么不测,才是正中那些人下怀。”

永琪紧握起拳头,狠狠的砸向地面。一双眼睛带着酸涩的血丝,定定的望着帐外的沙漠,外头狼烟四起,他没有太多时间顾及。

如懿在长春仙馆写字,等慎刑司的消息。

“娘娘,三宝回来了”,容珮在门口远远的望见三宝。

“让他进来”,如懿放下手中的笔,手心已有汗涔出。

“回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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