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潜水中，遇到河面有空隙的地方，就冒头呼吸几口气，还好的就是这一路都有发光的水母为谢天启指路。
“谢天启，发光水母越来越少了，河面可以呼气的地方也越来越少了”，王祖贤趁着呼气的空档说道。
这时候的谢天启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幸好这时候发光水母不多，王祖贤才看不到谢天启的脸色--整个脸异常苍白，就像淹死的人一样，但两只眼睛却睁的老大，通红通红的，吸血鬼一样的红。
谢天启慢慢的点一下头，努力保持着踩水的姿势，手往下一指，就继续潜水前进。
王祖贤自己也饿的头昏眼花，还要维持潜水这种极大消耗的运动，也没其他精力来观察谢天启的不同。
再连续几个呼气后，河底几乎没有发光的水母了，可以呼气的地方也越来越少，更糟糕的是，谢天启和王祖贤的潜水速度已经降到最低了。
这种境地，比之前在全黑的坑洞里面，更让人绝望。
再一次的呼气时机，虽然这时候谢天启已经不能说话了；虽然俩人都在剧烈的呼气；虽然谢天启一只手都搭在王祖贤的肩膀上，要不然都稳定不了身体；虽然前面的路又要全黑了。
但王祖贤却离奇的很平静，尽管王祖贤已经知道谢天启的身体不妙；尽管前面又是无尽的黑暗，王祖贤还是平静的手往下一指，继续潜水！
这时候，已经不是谢天启在前面，带着王祖贤了，而是王祖贤把谢天启的手臂围在自己的肩膀上，顶着谢天启往前游。
下一个呼气的地方，能听到谢天启呼气的声音，就是王祖贤坚持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