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环视四周，地下二层空空荡荡。
李术淡淡道：“救援工作结尾了？”
张启胜一直待在他左侧两步外，态度恭敬：“地下三层每个角落仔仔细细搜查过，确定所有游客安全撤离，工程机械陆陆续续离开，只剩善后工作。”
李术点点头：“二层快要塌了，再建一遍。”
语毕，一跃而起。
张启胜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落在开扩出来的裂口边缘。
此时刚刚入夜，裂口三米外腰高位置，有一圈巴掌宽斜斑马纹夜光隔离带，十名全副武装特警站在隔离带外面背对裂口围成一圈，满脸严肃看守。
“轰隆轰隆轰隆……！！！”
两人刚一上来，地下二层数十道血色剑气横劈竖斩纵横肆虐，闷响轰鸣不断。
大量黄色尘烟从直径超过十米的不规则圆形裂口冒出，这些烟尘和妖雾不一样，不能聚成一股，冒出来之后立刻扩散，让裂口周围显得灰蒙蒙。
十名特警大惊失色，还以为有妖怪余孽，‘咔咔咔……’突击步枪上膛声音连成一片，如临大敌枪口对准缺口。
张启胜笑着双手虚按：“稍安勿躁，地下二层快塌了，这样做只是加速垮塌进程，省掉爆破功夫。”
一群特警松口气，再度背对背围成一圈站岗。
剑鸣响起时，李术头也不回大步前行，此刻已经走到数十米外赌石广场入口，张启胜对手下解释一番小跑跟上。
他恭敬跟在李术右侧，落后半步。
李术斜一眼张启胜：“我朋友在哪？”
“贵宾招待中心。”
凝月，女巫，白小桃三人走得早，跟随人流撤离。
李术怕有意外发生，所以，就算过程中张启胜无数次邀请他离开，他没答应，直到此刻救援结束才走。
赌石大会入口有辆黑色奥迪，车头对准入口，白色牌照，左前车灯外侧有一根小臂长铅笔粗金属棍竖立，顶端挂一面巴掌大红色党旗，右前车灯外侧同样如此，只不过悬挂一面巴掌大红色国旗，两面旗帜迎风与金属旗杆形成九十度角，猎猎摆动。
李术和张启胜拉开后排左右车门，弯腰坐进去。
“嗡！”
黑色奥迪启动，调头。
古玩街安安静静，店铺关门，救护车全部离开。
随着靠近街口，逐渐出现细碎喊叫，越靠近街口喊叫声越大，到最后大喊大叫和各种嘈杂喧闹之声汇聚成一股巨大噪音直冲云霄！
放眼望去，古玩街延伸出来的街道两侧堆满人，已经到了拥挤程度，人墙比两辆大巴并在一起还厚。
李术不喜欢这种感觉，关上车窗，喧闹声立刻消失，就像跨入另一次元瞬间安静下来。
他赞叹一句：“隔音效果不错。”
张启胜点头附和：“这辆车经过特殊处理，隐私性很高。”
轿车缓缓驶出古玩街，街道两旁游客看到黑色奥迪挂着代表政府的白色牌照，不由对轿车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赌石大会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听说塌方了，还挺严重。”
“哎！又是豆腐渣工程！”
“塌方？这样一来地下三层商户吃了血亏，塌方石块和翡翠石料外观差不多，混在一起无法分辨，而且那么多商户那么多石料，哪块是谁的也分不清楚。”
“这些人两万买的石料敢卖二十万，整天赚黑心钱，可能这就是报应！”
……
众说纷纭。
李术靠坐假寐，对围观视若无睹。
——
一间宽敞接待室，白沙发，红地毯。
现场一共六人，除了李术和张启胜之外都是云川市顶尖掌权者。
李术详细交代事情经过，听得一群大佬心惊肉跳。
特别是八臂蛇妖那句‘见我真身都要死！’，然后十丈金色刀芒横劈竖斩毫不留情大开杀戒，引起一人冷笑：“目无法纪！死不足惜！”
一番交谈，几人开出一连串优越到令人难以置信条件，极力挽留李术常住云川市，并且百分百肯定组织会给李术一个云川市市委常委名分。
至于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