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丸里曾为织田信长所有的刀剑们,虽说只要主人提出,合照是会合照,但除了不提供具体姓名的提到“那个男人”和“魔王”就表现出抵触情绪的和沉迷酒精饮料的,能集合起来认真讨论一下的也就那么几位。
“我的意见?”
白发金瞳的太刀还真托腮想了两秒。
“一定要令人惊讶,”他断言道,“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就最好不过。”
“这个你不用操心。”
水落时江头也不抬地什么都没写直接略过,
“你们站在那里就够让人眼前一亮了,下一个。”
“诶,真的吗?”鹤丸国永惊讶道,“这还真是吓到我了。”
“对自己有点自觉啊鹤丸殿。”
“这么一说,我活到现在是辗转侍奉了多位主人,这样一想是可以算得上一句很有人气——”时江正想打断他的追忆,就听他话音一顿,“不过,为了得到我又是掘墓又是从神社偷窃,这就实在是……”
时江默默放下笔。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她说。
鹤丸愣住。
“至少……我的时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会去做。”见他怔愣的样子,她又补了句,“当然啦,在我有生之年。”
不过,应该没关系,他现在可是皇家御物呢。
“哎呀哎呀,突然这么说真是吓了我一跳。”
短暂的怔然后,鹤丸国永轻笑出声。
“但以主人的身份,这话还是挺有说服力的。”他挥挥手,“合照什么的,既然只要站在一起就能给人带来惊吓,那就怎么样都好啦。”
哈……?
望着他蹦蹦跳跳远去的身影,这回没回过神的变成了水落时江。
她的身份?
顶破天也只是商界里的名门,跟天皇那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就有说服力了。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三日月曾经说过的话,什么命运还得仰仗她之类,难道她还能成救世主不成。
这想法一冒出来先把水落时江震了一下,她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拍拍照片还行,这种热血少年漫主角一样的设定还是算了吧。
“你们这些知道点内情的剧透能不能剧透全,”她抱怨道,“这样透一半缩一半的感觉快急死我了。”
“啊?”
烛台切一头雾水,“主人你说什么?”
“……不,”时江重新拿起笔,“没什么。”
“需要我去把鹤先生叫回来吗?”
“这个不着急一会儿再说,我想先问问你的想法。”
毕竟她也不知道他们平时具体情况如何。
“我?”戴着眼罩的太刀沉思片刻,严肃道,“一条基本的就行了——帅气。”
水落时江:“……”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她又一次把笔装了回去。
然而她还没忘记上回被那严苛的帅气支配的恐惧,决定对此持保留态度,继续拉了药研——他事先说过没要求——准备再去问问其他人。
绕了没几条走廊,先遇见的就是还在捧着个甘酒罐的不动行光。
“拍——拍照的想法?”不动行光醉得眼睛半睁不睁,“嗝,那肯定是跟织田信长公一起啊。”
“说得好。”
水落时江象征性地鼓了两下掌,“驳回。”
她上哪找一个活生生的织田信长。
把嘟囔着“那你别问我嘛”的不动放在一边,时江低头瞄着还空白一片的新一页,继续陷入沉思。
想着想着,她蓦地打了个响指。
有了。
庭院中的人坐的坐,站的站。
三三两两的都站在走廊与庭院相接的一处角落,其中自然是最白的那个最为显眼。
鹤丸一身白衣不说,笑吟吟朝镜头回首时,还拉上了原本挂在颈后的兜帽。布料把他的发丝掩去大半,他两手拽着胸前金色挂饰,兜帽也被扯歪了些,亮金的眼瞳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芒。
跟先前的照片中不同,一旁的烛台切西装革履,他一样是向镜头这边侧身,燕尾形的后衣片也随之偏移。暖金色的眼眸微微弯起,唇边的笑意堪称温柔。
还身着袈裟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