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见许飒进来也不惊讶。
“喝茶?咖啡没有。”
许飒摇头,连坐都没坐:“她怎么样?”
吴老摇了摇头:“不太好弄,她很不配合。”
从开始到结束,苏桐都非常注意自己的语气和情绪,尽量不让自己失控或者情绪过于激动。
甚至在开始另一段回忆叙述之前,会沉默着在脑海里斟酌之后才开始慢慢开口。
她很聪明,但同时,这也意味着她很难搞。
吴老抬手指了指被他搁在桌面上的录音笔:“我正打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你要能提供有用的东西就赶紧说,没有就走。”
想来吴老也是知道他避开苏桐刻意过来的。
许飒皱着眉头:“今天发生了一件事情,不知道您听说没,我觉得这是直接诱因。”
吴老一向只读心理学,不闻窗外事,他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况且这件事一发生便被局内死死的压了下去,此刻听许飒说了,吴老才知道政协办委员长自杀了。
吴老的神情终于严肃了不少:“这姑娘在其中参与的角色是什么?”
创伤后应激障碍,也被称为贝壳休克或是战斗压力,在经历了严重的精神创伤或者是ròu_tǐ创伤后,精神无法调节过来,身心会受到严重的冲击,神经系统受阻。
相当于畅通行驶的车流突然出了车祸,不仅现场混乱无比,而且车流无法再行进一步。
由此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常常会表现得对生活中的事情感觉处于边缘线之外,情绪变得麻木或者断线,甚至会接近恐慌或者爆炸状态。
很明显,苏桐的情绪极度不稳定,且处于敏感恐慌状态且非常内疚。
询问室的灯光不会说话,光照下的人也不开口。
许飒沉默着,乌黑的眼眸底下暗涌波涛,薄唇紧抿,他盯着等待答案的吴老。
在无限延长的静谧中,缓缓的吐出了一句话:“她间接导致了委员长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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