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怎样?我还想你现在就离开这个房间,离开我的视线。”

一颗心仿佛再也无法安然,望着他那几乎要吃了她的眼神,她激怒了他吗?

望着他那幽暗的,冷鸷的,霸道的,如刀的眼神,她竟然恨不得扑上去去把他的脖子咬断,让他再也不能这样欺负她。

“我离开这个房间?离开你的视线?——你当真这样希望?”

高大的身材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一手掐腰一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最后双手抱着他的虎腰那么认真严肃的问她那样一声。

小幸竟然一下子说不出话,她不想冲动的让他滚,因为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根本不希望与他真的分开。

然而这一刻却说不出一声,哪怕是一个‘不’字。

他看上去好似只要她说一句他就真的会走,而如今,她已经无法留他,他的心里不高兴,她的心里也不高兴。

他却以为她是铁了心要他走,不自禁的淡笑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好,我离开你的视线,我保证,除非你让我回来,否则我——你多保重。”

那明明是恨的咬牙切齿,却还是说了那句你多保重。

明明是想说:否则我死也不回来。

决绝的话,让两个人都无法回头的话,谁也没说。

他们都做不到真的把彼此送去外面别人的怀抱。

是不是两个人对彼此太过坦诚?

是不是真话说的太多就会这样?

真怕那样的争吵,像是两个疯子一样。

他走了,甩门而去。

徒留一阵凉风刮过她悲伤的脸上。

她坐在床上,如一个受了惊吓失落的孩子,就要哭出来的时候用力的咬住半片嘴唇,压抑着心里那份翻涌。

房间里静了一会儿,静的能听到她低低抽泣的声音,再到后来那哭泣声越来越……悲伤。

他去了书房,站在窗前不自禁的点了烟开始抽烟。

想到那争吵,像个发了狂的qín_shòu一样。

真是有失风度,想他这一生何曾被一个女人逼的几次发疯。

“卓幸,你到底是我的福星,还是上天派来逼疯我的灾星?”

当她把嘴唇咬的生疼,不得不松开那被咬疼的下半唇瓣,偷偷地哭的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他对她却是无可奈何。

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里,夹着烟的手指捏着眉心,他是心情不爽,被一个小女孩耍了还上了新闻。

长睫遮住了幽暗的眸光,他望着桌面上的鼠标,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如一尊雕像一样的在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昏暗的房间里,她独自在那张软绵绵的大床上,默默地流了一些眼泪,偶尔的抽泣声从嗓子眼里发出来,再过不久,她却是坚强的擦干眼泪,把脸都擦的疼了,才又起床。

这样的夜晚,她只想去看看儿子女儿是不是睡的还好。

打开宝宝房间的时候,昏暗的视线里,那两张睡的香甜的小脸,静静地填补了她内心的酸涩。

后来再回到房间便是很容易就入睡了。

而他自然听到过她出门的声音,知道她去看过孩子,到后来本想找个客房去睡,却是在书房的沙发里躺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以前心情不好还会找兄弟喝喝酒,现在竟然一点兴趣也没有。

只想在家里呆着,哪怕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冷静冷静。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这个家里看着好似跟以前一模一样。

张姐跟王姐去给姐弟俩穿衣服,两个小家伙都不怎么配合的跟两个长辈闹着,还得逞的坏笑。

她早早的起床去了厨房给孩子准备早饭。

他起床后只觉得嗓子有点不舒服,就去厨房倒水喝。

遇见!

她站在台子前拿着刀切着胡萝卜的动作那么利落,旁边的炉灶上坐着砂锅在熬粥。

漆黑的眸光望着厨房里的情景一会儿才微微的垂眸,迈着大长腿往厨房里走去。

“早!”

他低声打招呼。

她明明感觉到他在靠近,却是头也没抬一下,眼睛更是专注的盯着自己手上做的事情:“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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