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成功,三十多岁就因为工厂倒闭被下岗,这对于一个正值青年的男人来说也算不上什么,生活中的磕磕碰碰总会有,就看你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

坚硬的心可能会抹一把脸重新再来,玻璃心一点的大概会消沉一阵,然后在摸索中重振人生,而姜成功的心,大概是肥皂泡泡做的,一破就连个影儿也没了。

过于脆弱的性格加速了家族的精神病史,姜成功在他失业的第二年疯了。

姜成功的母亲就是个疯子,最后上吊死了,而他比他的母亲要稍微出息一点,他自己没有自杀,反倒是把自己的妻子给逼的上吊死了。

他年轻的时候就善妒,觉得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对他的老婆有想法,然后等到他疯了,就反过来了,觉得他的老婆对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有想法,最后他的老婆终于在不可控制的家庭争吵、诽谤、暴力中选择了自杀。

姜成功在逼死了自己老婆之后,就疯的更加厉害,经常在家中虐打只有12岁的姜夏,街坊邻居有想伸手的,但是最终都止在了他那带着报复、妒忌和仇恨的眼神里。

直到有一天,姜夏哭喊着从房子里跑出来,姜成功拿着一把菜刀追赶在后,终于有人报了警。

姚浩然把12岁的姜夏箍在怀里的时候,肩上还被姜成功手里的刀擦掉了一大块皮,他当时没有感觉到疼,已经完完全全的被震撼的全身发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再迟一秒,这个小女孩可能就没命了。

而后来,姜成功被击中腿部,关进了精神病院,没多久就死了,姜夏在辖区派出所里呆了一段时间,最后被送进了孤儿院。

超过10岁的孩子,基本上就不会有人领养了。

更何况她还有一个上吊自杀的母亲和一个拿着刀砍向自己女儿的父亲。

“到了,夏夏,把后备箱那盒茶叶带着。”

“哦,好的。”姜夏绕到车后,“姚大哥,是那盒片茶还是白茶?”

“白茶!白茶!”姚浩然急忙忙的躲到车旁的一颗老榕树后面,用手背挡着风点了一根烟,抽上一口之后才缓过劲,叼着烟,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老太太不喝片儿,老头子不喝毛尖,你怎么还是记不住。”

姜夏领着一盒白茶出来,路过姚浩然面前,眉头抬了抬又落了回去,一句责备的话最终说的没有什么底气,“还抽?不怕张妈闻出味?”

“闻就闻吧,”姚浩然吧嗒一下嘴,“这一进屋就得一晚上不抽,我可受不了。”

姜夏撇撇嘴,没说话,走到楼梯口站着等他。

在同屋相处了十来年的日子里,两人的关系就如同兄妹,只是姚浩然常在队里,而姜夏又是住校,所以兄妹之情没有经过岁月蹉跎,日积月累,还停留在字面意思上。

姚浩然缩着脖子在榕树根下偷着抽烟的画面让姜夏有所感怀。

大概是初二的时候,她在放学的路上遇到了在这偷着抽烟的姚浩然,那个时候两人还谈不上多么亲密,姜夏冷漠又沉静的眼神让心存侥幸的姚浩然当时的心里凉了半截。

“你过来,”姚浩辰朝着13岁的姜夏招招手。

姜夏走了过去。

“你尝尝?”姚浩辰把手里的烟递到她嘴边。

姜夏抬头看看他,一脸的不明所以。

“你从来没尝过吧?不好奇?”

姜夏侧着头想了一会,然后迎着他的手吸了一口,被呛的咳出了眼泪,而姚浩辰则在一旁乐的浑身乱颤,一边还煞有其事的点着她说,“别告状啊!你也抽了的!”

“发什么呆!”

不知道什么时候,姚浩然已经偷偷摸摸抽完了一根烟,站在了姜夏面前,用食指弹了弹她的脑门。

“哎哟!”姜夏吃痛的摸了摸脑袋跟着姚浩然走进了楼梯。

开门的是张慧之,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精神还很明朗,只是自从姚占前几年中风躺在医院了之后,笑容一直寡淡。

“夏夏来了啊,”张慧之把姜夏接进屋,然后抬头看一眼姚浩然,眉眼一横,“臭小子!又在楼梯口抽烟了吧!”

“妈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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