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尸体都是血肉模糊，两个血窟窿看上去十分恐怖，尤其是白布盖着，就越发显得狰狞。
莫小指先打量了一圈，看过他们脸部伤痕以后，轻皱起眉头。
“这些伤痕，都是在死前造成的，脸部划痕又细又长，伤口不整齐，应该是用类似于珠钗之类的东西造成，至于这眼珠子...”
“是他自己用手挖下来的。”
夜冥插嘴道。
莫小指点点头，在死者指甲里有大量血渍，眼眶的伤口与手指很吻合。
所以是他们自己挖了眼睛，小乞丐的供述里，也是这么说的。
正常人可不会干这种事情，要么真是女鬼附体，要么就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者，身不由己。
下药的可能性很大，莫小指看完表皮后，准备好解剖刀，一刀下去，眼皮都不眨一下，那瞬间，夜冥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某种程度上，还是非常佩服她的。
可是让莫小指失望了，死者内脏没有明显伤痕，胃里就一些没消化完的杂食，她以为的□□也没发现，就连喉咙也检查了，没有任何发现。
难道，真是女鬼杀人？除了表面那些伤痕以外，竟是看不到其他致命伤。
奇怪，死者脸部那点血量，不足以失血而亡，眼珠子也是生前被挖的，那死因是什么呢？
打量了一圈两名书生的尸体。
莫小指忽然发现，他们的脸乌青乌青的，又白又青，看上去十分吓人。
灵光一闪，她再次检查死者的头部。
如果身体没有其他伤痕，那只有头部有问题了，否则，莫小指真的要相信，他们是被女鬼吸取了魂魄才死亡。
一颗脑袋在手中按压了许久，可是莫小指却没发现多余的东西，有些挫败感。
下一秒，递了把刀给夜冥。“把他们头发剃光。”
她就觉得脑部有问题，非得查出点什么不可。
夜冥倒是很配合，二话不说就开动，而且手法极快，三两下在面前呈现的就是一颗噌亮的脑袋，乍一眼看去，像个足球。
莫小指抱着头，一寸寸的开始按摩，另一边，夜冥继续剃头，两个人配合的倒是很默契。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了半个时辰后，在第一个死者头部，太阳穴的位置，发现了不对劲。
不仔细摸根本就发现不了，因为连肉眼都几乎难辨，在太阳穴处有一个针眼，不仔细看，就像颗小痣。
莫小指按压了两下，发现里面的确有东西。
又看了看第二个死者，在同一个位置，发现一样的东西。
她想她知道两个人的死因了。
“你有办法从这里面，把银针取出来吗？”
她动手之前，想到了夜冥，武功高强，兴许不用被死者弄个洞。
他走过来，按压了几下太阳穴里的东西，摇摇头。
“插进去很容易。”
要把一根银针从死人身上弄下来，除非把他给切了，否则没办法。
莫小指略微有点失望。
“那就抱歉了。”
说着，从工具包里拿出一个像小勺子一样的刀。
她看准位置一刀下去，就像人吃西瓜一样，一勺子下去，剜了一大块。
看到这儿，夜冥都觉得自己太阳穴在发麻。
莫小指成功把银针取出，两根是一模一样的，又细又长，似乎比普通针灸用的要长三公分。
“这就是杀人凶器。”
莫小指淡淡道，但也觉得自己太阳穴在发麻，这才是杀人于无形，而且用银针杀人的，一定是个武林高手。
“凶手是个杀手。”
夜冥突然把银针拿过去看，神情突然暗了下来。
“杀手？”
莫小指疑问，他是怎么判定的呢？
“这叫牦牛针，长七公分，质地柔软又细，杀人于无形，江湖上，只有一人会用这种武器。”
看他的表情，显然也没想到，人居然是这么死的。
随后，他们便一起去找叶清，去案发现场查案。
路上，夜冥说明了这位用牦牛针杀人的杀手。
江湖上排名第二，名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