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几句话的事嘛。
下了楼,她看到安白薇的哥哥又在缠着慕承叙哭诉着什么。
大概又是为了安白薇的事情吧。
把安白薇的哥哥打发走了,慕承叙很自然地搂过她的肩膀,将她揽到自己身边。
为什么越来越有种她在和他谈恋爱的感觉……
她细思极恐,连忙跳出了慕承叙的控制范围。
“晚晚?”
“你别靠我太近!我对你过敏!”
“乖,过来。”他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伸手对她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不知道是他的声线太有魔性,还是她的定力不够,明知他温柔宠溺的声音中有一大半成分是虚伪,她还是鬼使神差地听话走了过去。
她对自己有点晕。
他举起手,轻轻地撩去了她头发上的一片树叶。
原来是头发上有树叶啊……
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她鼓着嘴巴,尴尬地耸了下眉毛。
“晚晚,晚上有什么安排?”他问。
“嗯,待宿舍啊!躺床上睡觉啊!”她毫不犹豫地说,“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学校是个学术氛围很重的地方,没课的时候我们像张海迪瘫痪在床上,有课的时候我们像霍金瘫痪在椅子上。”
“还有一句话晚晚听说过吗?睡觉的乐趣不在于享受一个人的孤独,而是能沉迷在另一个人的怀里,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小窄窄的被子里,每天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就是你,然后一个转身蹭到你的怀里……”
“你憋说话!!你一开口就特别的煞风景知道吗!!!”
江晚晚头痛欲裂,脑浆已经如岩浆似的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他识趣地闭上了嘴。
两人走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说:“晚晚,我觉得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你有什么病?”
她见他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心脏不由得也跟着紧张了。
“昨天晚上从你家里出来,经过一片稻田……”
“那不是稻田,是狗尾巴草。”
“我经过一片狗尾巴草,看到一头黄牛在吃草,有一只灰色的小老鼠蹲在它的尾巴后面……”
江晚晚耐心纠正他:“我家那里虽然偏僻,但还是在市区里,见不到黄牛,请问你真的不是在梦游吗?”
“哦,那就是一只秋田犬在吃草,有一只灰色的小老鼠蹲在它的尾巴后面一直唧唧叫,后来黄牛……哦不,是那只秋田犬听到了,突然甩了一下尾巴,就把老鼠给打飞了,正好打飞到我的脚边……”
“卧槽!好恶心!老鼠有没有咬到你?你不会得鼠疫了吧?我的天,你别传染到我!!”
“晚晚,女孩子矜持点。”慕承叙摇摇头,继续缓缓道来,“那只老鼠又跑到了秋田犬的脚下,用嘴叼了一根草给秋田犬讨好它,秋田犬嫌弃,扔了。这下老鼠怒了,用屁股对着秋田犬的鼻子,做了一件不太雅的事……”
“……”
“然后他们开始决斗,老鼠赢了。”
她纳闷:“秋田犬那么一大坨,怎么会输给那么小只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