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你真敢如此，到时候只怕我会杀了你。”
夏候辛目光颇无奈，却无半点虚言。
身后老者当即躬身道：“若真有那一日，老奴也甘心。那就证明殿下已有了帝王心术，以殿下的才华、胸怀和心性莫说统御一个小小的圣龙王朝，哪怕一统整个神月大陆又有何难？”
“哎，冯老，你……”
夏候辛悠悠叹了一口气，实不愿再呵责这位忠心耿耿的老人。转过身去，遥望何香凝远去的方向，神色痛苦无比。
身后的冯老实不愿看到小主人如此痛苦，走到身旁道：“殿下，若您真不愿放她离开。又何必让她走，哪怕她真不愿意，又或者那人正是她道心所寄，只要老奴出手将那人杀了。到时候，所谓的越女入情还不是一个笑话而已！这么多年，老奴虽深藏宫中，可人间情爱，早已看透。
当年陛下成婚时，何曾不是大索天下绝色女子以实后宫。初时同样也有十数对痴男怨女说是要同生共死，可当男子被许以权势地位，女子见识过宫城之内的富丽堂皇，哪一个又真真切切的做到了不离不弃，生死相许？那越女剑不过一种剑道，还不是由武者所创，老奴还真不信真有哪个女子一经定情便能真正做到超越生死，不爱宫庭繁华。”
“住嘴！”
夏候辛突然暴怒。
看到青年眼中金黄色的竖瞳，气息冉冉的老者吓得立马伏在地上，不敢支声。
良久，才听夏候辛叹了一口气道：“若真如此，那便好了。可若真如此，我还会如此这般爱她吗？”
说完，他自嘲了两声，遥望神月中枢之地。
“呐，冯老。你跟随母亲身边已数十载，当年她与那一位是否也如你所说那般？不堪？他们两个，是谁先负了谁？”
听到这个，冯老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殿下，关于皇后娘娘的事。老奴不敢多说，求殿下放过老奴……”
低头看着地上跟普通老者一般无二的老者，夏候辛突然从心底生出一股浓浓的厌恶。
他不想再看他，又回过身去，朝着何香凝那边看了过去，自言自语道：“香凝，或许放你离开才是我能给予你最大的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