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粮草军饷却有些后继乏力,国库能用的全都用了,连后宫从上月也开始裁减用度。今年过年,除却祭祀所需,其他宴饮节庆一概蠲免。”陈元泰苦笑道,“我已是技穷了,不知安国公可有什么良策?”
哼,我能有什么良策?不过是掏荷包罢了!
“不知南边估计还要多少粮草军饷才够?”话问到了自己脸上了,安国公不想接也得接下来。
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怎么着也得够维持到明年三月春税收上来,一百万两是少不了的。”
安国公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下,这么多全让我一个人拿?
他哭起了穷:“当初皇上初到晋中时,老臣已是将除了祭田之外的全部家底都拿了出来。如今天下太平一年有余,邓家的生意才刚刚见了起色。一口气拿出来一百万两,老臣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那不知安国公眼下能拿出来多少呢?”陈元泰耐着性子问道。
“这个……”安国公与儿子对视一眼,说出了在家商量好的数字,“各地的铺子凑凑,大约年前能凑到现银五十万两。”
你漫天要价,我坐地还钱,反正是你着急,我可是不急。
陈元泰心里骂了一句娘,阴阳怪气地笑道:“安国公莫要担心,这钱我可不是不还的。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倒不是安国公父子刻意拿乔,他们在家多番商议,都觉得财不能外露。若是让陈元泰瞧见邓家如今真正的财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出来上百万的银子,那邓家的聚宝盆还保得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