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整容。”安楠直说。
花如练苦笑:“除此之外呢?”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可以靠化妆来,但是,要化妆技术高超,而且,想要别人不认出你来,是有点冒险的。”
“是不是假如要化得别人不认得我是白无常,一定要浓妆艳抹?”花如练关心这个问题,因为不用猜都知道,方得应该是喜欢清丽脱俗的,浓妆艳抹的庸脂俗粉他见得太多。
“那是技术不到家,才要靠浓妆艳抹来掩饰,技术高超的,可以化得出神入化,明明容颜已变,但看起来只是略施粉黛。”
花如练一听,知道安楠有自信,她说:“我年会需要用到这个妆,麻烦你帮帮忙。”
这一段时间,花如练十分繁忙。
她不仅要做好份内工作,还得找尽各种机会不动声色地“刺探军情”。
份内工作做好绝非易事,因为她一定要做得很细致很贴心很到位,这样方得才会慢慢用得顺心,时间一久,自然会对她有所依赖,这一点很重要。
她一边继续冷脸对着方得,一边叮嘱他按时看医生,还有监督他按时服药。
此外,她还需在自己的外貌上一点点地做出变化。
她早早就去箍牙,带上一个牙套。而选择“脱痣”,是在选舞伴日子的两周前她就去做了。
这个时候,她身上的增肥道具慢慢收小,她的皮肤也慢慢地自然白了回来。
而关于化妆,她侧重于将自己化成另外一个人。原本天生的浓眉弄成细细一条奇怪的眉毛,中间还特意断了一下眉,眼睛周边总是扫一层黑眼圈,之前值了的发全部去掉,而后每天把刘海全部盘起,怎么难看就怎么扎,如此,发际线缺陷已经暴露。最后,只需带上一个牙套,整个脸型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最先对她作出评价的是方得,他说:“喂,戴佩芝,你最近是发春还是怎样?以前怎么都不收拾一下自己的死样子,现在怎么去箍牙了?以前也没觉得你龅牙啊,好端端你箍牙干什么?我建议,真要臭美,不如先去脱痣,你那块大痣,足足占了你整张脸的半壁江山。”
花如练当即趁机而上,说:“好,我明天放假就去脱痣。”
等她真的脱痣回来的时候,方得盯着她看了足足一分钟。
花如练心里无限忐忑,多怕他会认出自己来。
但他说:“喂,戴佩芝,你最近在自己的死样子上那么多动作,说,是不是为了成为我的舞伴?我早跟你说了,你没有那个资格的。”
而后,第二个对戴佩芝的外貌有话说的是苗翠,她说:“佩芝,你仿佛变了。”
“变得好还是坏?”花如练知道每次和苗翠说话,都要斗智斗勇的。
“变得爱美了。”苗翠看着她说。
“苗总,我已经27岁了,在我们家乡,这个年纪的姑娘都三胎了,最大的都上小学了。年底我就要回老家相亲了,本已经属于大龄剩女,我再不收拾一下自己,就……”
“呵,果然是婚姻大事更容易叫人有变美的动力,之前叫你,作为一个秘书好好拾掇一下自己你还那么抗拒,现在倒好……哈哈哈,你想要怎样的男人,告诉我,我替你物色。”
花如练连忙摆手:“苗总,你认识的都是达官贵人,非富即贵,不会看得上我这种的,我先去忙了。”
等等,她说错话了,她连忙倒回去,很害羞得说一句:“假如,真的有人看上我,我还是会考虑的……”而后奔走。
不知有无过关,反正苗翠从此都没有再和她说过这个话题了。
最难过的关,当属游树那关。
如果说方得和苗翠有火眼金睛,那么游树就是照妖镜。
有一天,就是她箍好牙的第三天,花如练从洗手间出来,好巧不巧撞到了游树。她立马遁走。
平时能避则避,实在避不开见了他,花如练都是绕路走的,今天也不例外。
游树大喊:“站住!再走我直接去你办公室找你。”
花如练只好乖乖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