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拓跋澄还是无法接受自己所做的一切,加手脚、腰身被刺伤了好几处,身子一软,跌坐到地。
风无域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蹲下来,修长如箸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颌,嘴角噙着阴森诡邪的笑意,语气幽幽的问:“杀人像砍萝卜一样,是不是很过瘾?”
拓跋澄害怕地摇头,再摇头。
这样的风无域,她觉得好陌生,好可怕。
“谁敢欺负你,瞧不起你,你把对方当成萝卜,直接砍了是!想做我风无域的女人,可不能是个窝囊废!”风无域把她的下颌抬得更高,手指微微用力。
拓跋澄只觉得下颌要被捏碎了。
但是不敢叫出声音来,痛苦地忍着。
“学会了吗?嗯?以后知道该怎样对付那些敢看不起你、侮辱你的不长眼东西了?”风无域话落,甩开她的下颌。
拓跋澄疼得整个人都在哆嗦,“她们……她们并没有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是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以后被欺负时,还是只会摆出一副令人讨厌的窝囊样?
风无域骤然一把将拓跋澄推开,“滚回去,不要再跟着我,看着烦!”
话落,直接转身把门踹开,走了。
雁天楼的客人被踹门的声音引了过来,看到这个房间死了一瓢人,吓得个个大喊大叫,有的人跑去报官。
拓跋澄浑身是血,抓着地的软毯裹在身。
她本能地想缩到角落里。
可一听到有人要去报官,猛地反应过来,这些人都是她杀的,若是等官府的人一来,她一定会被抓的。
杀人偿命,她还会被判死刑。
拓跋府根本保不住她!
大姐也说不会再管她了,所以她一定会偿命的!
拓跋澄赶紧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跑,雁天楼的宾客看她满身是血,自动退向两边,没人敢拦她。
她很急,怕赶不风无域。
可出了雁天楼,才发现街道的行人都自动退到两边了,风无域站在雁天楼门口,唇角勾着阴邪的笑。
他对面不远处,是一身黑色锦袍,犹如天神降临的冥北凉。
“跟本王回去。”冥北凉声音很淡,但目光直直地看着风无域,显然是为找他,操碎了不少心。
风无域却呵地一声冷笑,“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让我跟一个逼我自断了情根的人回去,换成你,你愿意?”
冥北凉脸色微变,风无域自断情根,并非他所愿,他万万没想到,风无域会因此记恨他。
“我从未想过要你自断情根,你跟我回去,会有办法治好的。”冥北凉没再自称本王,而是自称我,想尽量劝风无域跟他回去,也早打定主意,要想尽办法帮风无域治好断去的情根。
可风无域根本不买账,“不需要你来惺惺作态!”
“你我相识多年,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冥北凉声音微冷,惺惺作态,他从来不屑。
风无域又“呵”地一声冷笑,不屑地将眼神瞥向他处。
“你跟我回去,先想办法将你体内的邪性压下,至于你我的账,你想怎么清算都可以。”冥北凉沉声道。
“我为何要将体内的邪性压下?我这个样子,我很满意。”风无域不想再跟他多说,转身要走。
冥北凉赶紧前将他拦住,“你已经被邪性侵袭了心性!”
“什么叫侵袭?别忘了我是苍裂剑,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风无域冷声提醒。
一时之间,冥北凉竟无言以对。
的确,他是苍裂剑!
苍裂剑是天底下最邪之物,充满邪性才是真正的他,以前的他,根本只是个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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