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死亡的感性吧。这样的我,不会特别反对她的某一个提议,甚至是自作主张。陪伴她,应承她,注视她,我觉得,这是自己真正,且唯一,可以为她做的事情。阮黎医生在说谎,在欺骗人,为了一些可能性极低的实验,而采用了一些不人道的手段——这些情况,已经隐隐在她的身上,体现出征兆。我可以嗅到在她平静的,主导式的谈话中,所隐藏的冷酷和残忍,以及更深处的恶意,那是一种令人恐惧的,腐烂的味道。尤其在这趟研讨会的旅程中,在进驻别墅,在得到了我的回答后,这样的味道,就愈加浓郁了——让我不由得想起乌鸦,黑色的生命,代表不详,食腐,但却又在某些宗教意义中,有一些宛如定理般不可或缺,一旦缺少,就会让世界运转不良的意义。阮黎医生的恐怖,深深藏在她那中流底柱的态度中,我不知道,近距离和她接触的人们,例如三井冢夫、健身教练和占卜师感受到了没有。而在我的感受中,这种恐怖虽然让人害怕,但却同样让人感到安心和平静,就像是在映衬着她曾经说过的话:我用自己所感受到的她的形象,塑造了“江”。在她说了这样的话之后,也许是心理因素,总之,我越来越看到她和“江”相似的地方——更确切来说,她和所有人形“江”都相似,但又极大的,足以区分开来的差别。只是,无法让人彻底觉得,彼此之间毫无干系,就像是,从“江”。从人形江的特质中,各自切出一小块,然后拼凑成了阮黎医生。然而,这样的形容,反倒让我在想起真江的时候,就觉得特别矛盾。倘若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里。阮黎医生是这样一个和“江”有密切关系的存在,那么,在病院现实中,她也应该在身份和背景上,保持和“江”的一些联系。而仅仅将她视为“病毒”的研究者仍旧是不足够的。而且,在病院现实中,阮黎医生和“真江”完全就是两个人。不,这么一想的话。病院现实中的“真江”到底是什么样子呢?我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从“疑似记忆的幻觉”中,以及资料对“真江”的描述中,塑造出了对那位“已经死亡的真江”的印象。而且,无法反驳的是。这种塑造,必然存在我于末日幻境中,对精神病人真江的印象的影响。即便是保存在病院中的。关于“真江”的档案,也是十分简陋的。如此一来,我记忆中,那位“最真实”的,“已经死亡”的,“深爱着”的。“被高川吃掉”的,“将咲夜等人托付”的真江。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模样?而这个模样之中,又有多少的成份。是真正毫无疑问的?我有些愕然,但是,自己所想到的问题,无论如何也无人可以解答——一个死人,如何在一个精神病人记忆中,留下最鲜明,也最真实的姿态呢?又如何去确认呢?病院现实中,死掉的真江,甚至连照片都是老旧的,模糊的。我看向阮黎医生,不由得想,难道连在病院现实的时候,出现在我的幻觉中,我的记忆中,那个死去的真江的形象,也是因为,我下意识用病院现实中阮黎医生的形象弥补那些模糊的地方?病院现实里,并没有详细记载高川记忆中的过去——孤儿院的生活,以及感染了“病毒”后发生的惨剧——这一段记忆,是以幻觉的方式,以及在看到简陋资料后的联想,在我的脑海中完成拼图的。事实上,病院也根本不可能完全掌握当时的情况,因为,在资料中特别提到过,在他们的人抵达的时候,孤儿院已经被彻底烧毁了,被烧死者众多,不,确切来说,我和咲夜她们,可能是最后的幸存者,至于“高川是否吃掉了真江”,也同样没有详细情况的记载,仅仅是人们提到当年的事件时,一种态度上的,显得有些暧昧的共识。连阮黎医生在表态的时候,也往往不特别说明,这种“吃掉真江”到底是一种切实的生物行为,亦或者是一种影射性的心理行为。而在解读“乌鸦夸克”的存在时,侧重于心理映射的解析。是的,“乌鸦”在阮黎医生的眼中,就是我身为一个病人时,最有代表性的一种心理形象。可是,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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