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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功曹,不好啦!不好啦!县令叫你……”
快马来到城门口时,刘正正安安分分等在城外,就听见城门那头文治高声惊呼:“什么?!”
紧跟着那衙役跟文治又说了什么,上了城墙,文治扭身出了城门,大喊道:“抓住此人!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刘正愣了愣,望着围在左右的四名士卒抄起刀戈,疑惑不解道:“官爷,何故如此?”
文治情急之下喊出声来,也有些后悔,对方身份毕竟放在那里,终归有些特殊,却也脸色不耐地快速道:“刘公子,文某得到消息,有反贼攻打县衙。如今为了你的事情,县衙内一众官吏无故被围,还有可能受难。那边已经下令逮捕于你。此中或许有些误会,但你若有什么话要解释,等事了之后,再说不迟!还请行个方便,让我等将你缚住。”
“可是官爷,刘某伤寒在身……”
“住口!你便是以此为借口,好让我等不敢接近?”
文治瞪大眼睛,抄出佩刀大喝道:“尔等速速动手!”
“官爷!还请……”
眼前刀光一闪,还有长矛长剑刺过来,刘正抖枪一扫,退让开来,“官爷,二位公子还在城外,你一定要信刘某!待得他们回来,刘某的清白便……”
又有长矛刺过来,刘正反手持枪扫退,“诸位,刘某着实并非反贼!眼下还望能让刘某进城救……”
“荒唐!来人!给我围住他,切莫让他进城!他若敢杀人,一箭射杀!等到伯重仲业回来之后,让他们前往县衙救援,记得万不可放此人进城……其余人快随我进城救援县衙!”
见刘正还有些分寸,文治也不敢真的杀了对方,派了三名弓箭手从旁策应,又让那四名士卒对刘正进行包围之势,随后便骑马带人朝着城中过去。
刘正一时心急,却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文治带人离开,望着那三名弓箭手弯弓搭箭,心中沉到了谷底。
没过多久,城中铺天盖地的呐喊声响了起来,听着蛾贼此起彼伏的高呼声,七名士卒一时左右望望有些手足无措,刘正趁势喊道:“诸位官爷!还请听刘某一言!如今城中危机,与刘某毫无关系。刘某一身丧服,便是夺情起复,眼下蛾贼在此,刘某有心抗贼,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那七名士卒不知所措,有人嘟囔几句,却都是听从文治安排,反对刘正进城的言论,刘正心急如焚地捏紧了拄地的长枪,扫视着那三名弓箭手的站位,左手慢慢摸上右手手腕,刚对准了一名弓箭手,远处马蹄声响起。
“可是二位小哥回来了?!”
刘正喜出望外,大喊一声,远处文聘纵马跑近,望着八人剑拔弩张的场面愣了愣,待得跳下马询问了同僚,知道事情经过,他急忙道:“快放刘公子进去。”
“可是文功曹……”
“不用管我爹!刘公子身份我等已经确认。聘用项上人头担保,没有任何差错!如今若刘公子进去有了不臣之心,也是聘一人之过。走走走!眼下县衙才最是要紧。”
文聘毕竟是功曹之子,平日担当门候也颇为尽忠职守,这时候这番话无疑让众人找到了主心骨,刘正大喜过望,“还请小哥将马给我,再告诉我县衙……”
“不必,你我共乘!事急从权,不要管什么伤寒了。”
文聘从同僚手中拿过弓箭与佩剑,“你来驾驭,我坐后面……诸位兄弟,快关城门,别让蛾贼控制了城……”
听着城内有人声涌动而来,文聘大喊,“刘公子,快上马,你我进去把过来的反贼先清除了!”
刘正当即跳上马,抬手一拉,文聘一拍马背,身躯矫捷地背对刘正坐稳,“诸位兄弟,快进去!城门一定要守……若实在守不住,也一定要保住性命,待得聘救出县令,再来与你们一同将城门抢过……”
马蹄声渐起,文聘夹紧了马肚子差点跌出去,当即稳住身形又催促同僚进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