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说话，气氛颇为尴尬。
栾圣要了几瓶啤酒。
李凡看着对面低着头的郭慕秋，心想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陌生，自己应该告诉她所有的。
有时候他想像栾圣那样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那样也许能活得轻松一点。
“昨天我妈来了。”
李凡的话郭慕秋抬起头来，没有光泽的眼神还是透出关切来，她期待着李凡继续说下去。
“校方的意思是让我休学，我妈也同意了。”
如果可以选择，郭慕秋宁愿李凡没有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能够？”她毫无言语能力了，只能说出这四个字来
“干他娘，校长这是公报私仇！”
栾圣狠狠的喝了一口啤酒。
“栾圣。”李凡大声呵责栾圣。
栾圣气不过只得再灌自己一口啤酒。
“什么公报私仇？”郭慕秋难以置信的问道。
“没什么，是癫痫。”
李凡很释然的说出来，他想转移话题，但郭慕秋和栾圣都一脸难受的表情。
“李凡，你还要瞒慕秋多久，你告诉她呀，你是为了我才被可恶的校长知道的！”栾圣眼眶发红，认识了李凡之后他才体验到这么多人与人之间复杂的情感。
郭慕秋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她憔悴的表情是在为李凡不值！
“栾圣，别说了，我确实生病了。”
“要不是我意气用事，你为了维护我，也不会……”
“我叫你别说了。”李凡喝道。
栾圣不敢说了，就又狠狠的喝酒。
一声不响的郭慕秋此刻轻声的抽泣起来，她的声音微弱，像在不好意思躲着人一样。
“慕秋，没事，我很快就回学校了。”
“总是这样！”郭慕秋的感情爆发出来了，抽泣的声音加重了。
李凡眼睛也有点红了。
“你总是帮别人……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为什么你那么不在乎自己？你知不知道你不在乎自己……让自己受到伤害……我就也会受到伤害……你保护我一个人就够了……为什么你还要保护其他人……为什么连他也要保护……”情绪激动的郭慕秋一口气来喊了这么多，仿佛说了这些话之后自己也就了无心愿了。
她同时还用手指艰难的指了指栾圣。
栾圣痛苦的表情也表明他确实很赞同郭慕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