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大骂道:“公义门的孙子,连个脸也不敢露,竟然放了群畜牲来捣乱!”
“何无敌真他妈的卑鄙无敌了!”
“这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来和老子真刀真枪地杀上一场!”
“什么传信使,简直是缩头乌龟!”
此时又有声音传来,“公义门传信使晓谕魏家及中原鼠辈:奉我公义者,我必佑之,违我公义者,我必诛之!”
魏直三子魏序负责守卫宅院,此时早憋了一肚子火,听到呼喊之声,拉弓搭箭,大喝一声:“着!”向着发声之处一箭射去,这一箭发出,魏家箭手一齐跟射,霎时乱箭齐发,不断有奔马中箭倒地。
混乱的马群之中倏地现出一个人影,那人戟指喝道:“魏家鼠辈听着:若此时拜服,尚能饶尔等一命,否则我公义门豪杰大至,叫汝等皆为齑粉!”
众人大叫道:“传信使,在那儿!在那儿!莫放跑了他!”无数的箭枝射去,马一匹匹地倒下,其余马匹四散奔逃,那传信使身法奇快,在箭雨中疾速退去,众人只见一个人影在马群中往来穿梭,渐渐地越奔越远,慢慢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
中原豪杰无不怒火中烧,众人在此等了大半日,也未等到公义门大军,刚刚歇息一会儿,便来了个传信使折腾一番,而此人大放厥词之后竟能全身而退,实在是令人气愤又窝火。
魏直怒发冲冠,“公义门真是一群鼠辈!”梁之量皱眉道:“公义门着实诡诈……也许真要夜战了。”
大树上的枝叶动了动,二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老丈人太装神弄鬼了,玩这一套有什么意思?”奇才道:“二牛,你平日最怕的是什么?”
二牛笑道:“我啊!我就怕臭丫头,她总是要管我喝酒,啰嗦死了!”奇才道:“你那不是怕,你是在意她。我问的是真正让你害怕的东西。”
二牛挠了挠头,“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那,我怕鬼吧!”
奇才道:“世人皆怕鬼,可是鬼的样子无人得见,唯其未知而无形,人皆可将其想像成最可怕的样子,故此越发令人畏惧。公义门就是如此,造势也好,故弄玄虚也罢,都是为了让人心生畏惧,动摇魏家及其盟友的军心,未战而夺其气,此之谓善战者也。”二牛摇手道:“好了好了,知道你有学问了。”
奇才道:“弓拉得久了,弦便松了,人也是一样,等到众人的弦松透了,公义门就该上门了。”
二牛道:“那个传信使不是一般人哪,内力深厚不说,轻功也这么厉害,我看兴许比你还快,奇呆,你看他能不能跑过你?”奇才笑道:“那得比过才知。”
二牛道:“我刚才没看清,他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一招得学学,将来也能装一装。”
奇才道:“他藏身在马腹之下,马匹被射倒才现出身形,在乱箭之下从容离去。”
二牛道:“看得这么清楚,难道你是千里眼?”
“我不仅是千里眼,我还是顺风耳。”
“妈的比我还能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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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轮折腾,让中原群雄更加疲累,正如奇才所说,绷紧的弦放松了下来。现在魏家就如闹市一般,群雄随意走动,再没有早晨时的秩序。
梁之量道:“贤弟,公义门说不准何时来,总在这儿等也不是办法。许久没有消息了,是不是派人出去打探一下?”
未等魏直答话,任丘刀客孙从道:“本地我熟,我去走一趟!”说着提刀向外就走。何行本来一直在打瞌睡,此时好似刚好睡醒了一般,起身说道:“我陪孙兄一道!”
魏收派了十几个魏家弟子跟了二人出去,孙从和何行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有他们在,探不探得到消息不说,总不至于被公义门半路截击了去。
魏直喃喃道:“奇怪,
这么久了,怎么一直没有人来回报一下?”
正狐疑着,魏家二少爷魏收急匆匆地进来,附在魏直耳边低语一阵,魏直面色变了一变,虽立时恢复常态,却被梁之量捕捉到了。
魏收刚一出去,梁之量探寻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