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风吹过,坟头的荒草随风摇曳着,让这凄凉的坟茔地更加清冷。
我一直在想,这小伙子说得玄玄乎乎的,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大伯下葬的那天,不少人都看见了楠木棺材,要是走漏的风声,有人盯住了值钱的棺材,也是很有可能的。
“能不能他们只是想拿走楠木棺材,并没有像你说得那么复杂?”
“那样最好,不过,你看看这个东西!”他指了指露出来的黑布。
“我东西也看见了,这到底是啥?”
小伙子蹲下身来,仔细观察着漏出来的黑布,“嗯,这是寿衣的材料,八成狸猫换太子了!”
“什么意思?”
“这坟口里面,埋了另一个人!”
“啊?另一个人?那会是谁?”我忽然想起了旁边的坟头,“不会是我大伯吧!”
“你是不是傻!”他指了指我大伯的坟头,“你看他的坟头,明显没有动过的痕迹,要是这里面的人是你大伯的话,他的坟头儿肯定跟昨天不一个样!”
小伙子说的有道理,虽说我大伯下葬没几天,但这是夏天,气候湿热,坟头儿的土坯上已经长出了些许杂草的嫩芽儿,如果真的有人动过,这些嫩芽儿肯定不在了。
“那,会是谁呢?”
“这样,我在这里守着,你下去叫你三奶奶,让她带几个壮丁上来,拿着工具,咱们把这人挖出来看看。”
“为啥是我?要是再撞上‘鬼打墙’咋办?”
“天亮了,还撞啥鬼打墙!”
这一晚上的折腾,弄得我筋疲力尽的,我现在恨不得趴在这坟茔地上睡一觉。
我想耍赖皮,“今天都这么累了,能不能明天再去?或者说,你本事这么大?你去?”
“不行,我得盯着这坟茔地,万一他们再有什么动静,你处理不了!”
这该死的地方,从来就没有什么手机信号儿,啥事儿全靠腿溜,这要是打个电话就好使,何苦来折腾我。
——
三奶奶在村部呆了一宿,她一直在坚守岗位观察着水势,不过村里的水依旧没有退,不过也没有上涨,只是比发水那会平静些了。
我把小伙子的话跟三奶奶学了一遍,她也大大地吃了一惊,当然比吃惊更为严重的是——绝望,这道理明白人都懂,女尸都被盗走了,解决这些疑问显然是难上加难了!
这事儿容不得耽搁,三奶奶嘱咐好人看好那四周的治水的铜镜,赶紧带着壮汉上了山。
几个小伙子一起出力,干了半个多小时,大家连锹带镐的把那“人”从坟口里面拖了出来,吓得一激灵。
与那女尸的美艳不同,这句尸体虽然身上穿着黑色的寿衣,但是皮肉已经腐烂了,脸上爬满的蛆儿,散发着霉臭的气味,实在让人作呕。
在场的好几个人都转过身去了,小伙子却还淡定,他蹲下身来,自己地看了看这人的脸,又扒开了死人身上的衣服,往胸口上、看了看,然后说了一句,“八成中蛊了!”
“中蛊?啥意思?”三奶奶问他。
小伙子指了指这人的脸上,有指了指他被扒开衣服裸露出来的皮肉,“看着上面的尸斑,是一个一个点,并没有成片,也没有十分扩散,这人估计也就死个十天八天的,可是看着脸,腐烂得特别严重,还是这上面的小虫,不是正常的蛆,是一种蛊虫,这人是中蛊死亡的。”
“那这人究竟是咋来的,为啥出现在我家的坟茔地里?”我问小伙子。
“他们怕把女尸偷走的行为露馅儿,便换了一个死人在这里!死人有阴气,如果咱们不来这坟茔地,一时半会儿的也发现不了掉包!”
“看来他们真的是早就预谋好了!”
“所以这事棘手啊!如果按照你的推测,那伙人只是一伙简单盗墓的,做法肯定跟这不一样,他们会冲着楠木棺材和女尸身上那些值钱首饰来,盗走了想要的东西后,会把尸体丢在一边,至少不会撇在太远的地方,如果这样的话,他们不会大费周折的弄另一具尸体来压墓!这样咱们会很容易就找到女尸,现在的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