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下,马潼只能匆忙离开,待其走远,一衙差冲杜二彪道:“头儿,你干嘛放过这小子,他牵的两匹马成色相当不错,怎么着也得秃噜他一匹…”
“你懂个屁!”
杜二彪叱声:“浑水摸鱼抽油头可不能事事都这干,刚才那小子能够为好友急心,必然是个义气中人,这样的家伙绝非庸者,所以做事留个后路,别太过了,不然日后风水变了怎么办?”
“头儿,还是您想的周到…”
衙差奉承,杜二彪笑骂:“不周到能当你们的头?真是屁话,走,随爷吃花酒去!”
县衙牢房,张旭和几个泼皮汉子关在一起,待半夜时分,一牢差进来将领头的泼皮汉子提溜出去,这让张旭不明所以。
“豁牙,你可以啊,在这风口上做黑事…真是皮硬了…”
牢头王三靠在木桌前,咂着酒葫芦嘲讽道。
面前,豁牙鼻青脸肿的蹲在地上,待王三笑声落地,他嘿嘿献媚道:“王哥,这不是手头紧么,不然俺也不会接这活,只是没想到接了个硬茬子,把自己搁进来了!”
“瞅你那揍性,花酒赌档挨着走,有个屁的能耐,活该你挨着!”
牢头王三笑骂豁牙一句:“说吧,这回收人多少钱银?”
“没…没多少!”豁牙语顿须臾。
“怎么着?还想在老子面前还打马虎眼?当真打算让老子去扯你仙人的蛋去?”
王三眼睛一瞪:“这回县令大人严告下面的弟兄,要狠抓贼人泼皮,你要是想在这待上个一年半载,那就继续‘没多少’!”
“别啊,王哥!”豁牙一听,当即心怂。
身为泼皮,豁牙没少和王三这些人打交道,以往都是十两八两通融费,王三也就想法子,偷里摸里把豁牙放出去,毕竟这种人遍地都是,隔三差五进来一回,县令也懒得深究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