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即便林测妃苦苦央求着肃王求到了景炎帝的面前,也无法改变朝灵郡主必须得打包嫁去北辽的事实,毕竟乌木开了口说要朝灵,而且乌木和朝灵的男女之事在宫中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景炎帝无奈,苦口婆心的劝肃王,“北地虽说偏远,但木已成舟,朝灵嫁过去最差也是皇妃,只要两国交好,是亏待不了她的。”
皇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朝灵现在声名狼藉,在京中也找不到一个更好的归宿了。
要么只能下嫁,要么就只能为人妾室。
肃王无法,看着自己疼爱的娇妻哭的一脸梨花带雨,温声哄着,而那边朝灵知道自己的命运后,几天都没有出房门,谁都不见。
“滚全都滚没听到吗”
伴随着一声暴喝,一个花瓶砸出来。
黄莺心有余悸,迟疑了下,便退了出去。
郡主即是要嫁去北辽,肯定是要带陪嫁丫头的,而她一定会作为贴身婢女跟过去,她可不想在那蛮荒的地方荒废一辈子,必须得趁早打算了。
兀自发火的朝灵听着外面走远的脚步声,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笑意,然后看向房间里一袭玄色衣服的白宿,咬牙切齿的道“帮我。”
看着满地的瓷器碎片,白宿悠悠然的坐在椅子上,脸色平静,甚至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和眼前暴怒的朝灵仿佛是两个极端。
挑起眼眸看过去,似笑非笑的道“郡主是在命令我”
这一声郡主叫的着实有些嘲弄之意,朝灵脸色一僵,到头来她引以为傲的郡主头衔一文不值,任由一个北辽将军在身下践踏,予取予求。
就连眼前这个男人也从未将她这个郡主放在过眼里。
在经历过那些之后,她深刻的明白,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无论是父王还是柔弱没主见的林侧妃,靠任何人都不如靠自己。
一瞬间压下怒火,朝灵微微弯身,跪趴在白宿的面前,双手大胆的从他胸口划下,迷人的眼角微挑,飞起几抹抚媚的神采。
不得不说,她在这种方面很有天分。
白宿眼底闪过一抹赞赏,能迅速识时务,看来她还没太蠢,微微闭上眼眸,享受着高高在上的郡主的服务,待舒服了,才缓缓开口道“想让我怎么帮你”
听到白宿的问话,朝灵的脸上立即泛起一抹疯狂扭曲,尖叫道“给她灌下最烈的春药丢去京城里最脏最乱的青楼里我要她被千人骑万人压,我要让她一辈子老死青楼这对你而言应该很容易办到吧”
“哦”
饶有兴致的挑眉,白宿对朝灵这个要求并不感到意外,真是不能小瞧女人的嫉妒之火,疯狂起来男人都要自愧不如。
不过,那样的极品女人丢去青楼里,难免觉得有些暴殄天物。
“回答我。”
朝灵紧咬着牙,死死地看着他,要求白宿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目光一转,白宿看向她,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要求我办不到。”
“为什么”
朝灵愤怒站起来,有种被背叛的感觉,目光恼火。
白宿斜斜的看她一眼,似乎对她质问的语气有些不悦,冷笑着耸耸肩膀,“我说过那女人身边有高手,要避过耳目掳走她是不可能的事。”
他正巧目睹了桂花给朝灵灌下了药,并把人丢去了乌木的院子的那一幕,没出手去救朝灵一是因为没有必要,二是因为赵合欢那丫鬟的武功深不可测,那丫鬟应该是相府的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朝灵闻言,牙根紧咬,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
紧接着,便听白宿笑眯眯的安抚她,“至于烈性春药,她体内中的蛊比春药性烈万倍,这辈子她离开男人就不能活了。”
听到白宿这么说,朝灵先是一愣,然后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抢了她的娘亲,抢了她的身份,抢了她的地位,害她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这才是那贱人应得的”
赵合欢是在回到相府两天后发现不对劲的。
那时她正喝粥喝到一半,一股熟悉的暖流毫无征兆的从全身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