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云华有些尴尬，讪笑，“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我想知道你的情况。”
南烛饮尽杯中酒，又倒了一杯：“我有什么好说的，我叫你出来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如果鹿阳城的不是慕容广而是千冥，你遇见了千万不要反抗。”
“……这是什么道理？”云华不解。
“他这个人，你越反抗他越兴奋，他就喜欢看猎物挣扎的样子。”
“这么变态……”
“你也可以理解为病娇，黑暗的那种。”
云华的脸庞抽动了下，忽然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蹿了上来。
她盯着南烛，缓缓问道：“为什么你这么了解？难道他……”
“唔，是啊。”南烛说得轻描淡写，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云华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满眼不可置信，“什……什么程度……”
“激动什么？你先坐下。”南烛按了按手，“我现在不是好端端地坐在你面前吗？”
“南烛……”云华还想说话，南烛摇了摇头，眼里有着某种云华难以形容的情绪，好似大地缓缓裂开了创口，又重新被填满了。
“你为什么要跟着千尘？你还说我多管闲事，你分明才是最多管闲事的那一个！”云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低吼了声。
南烛的视线落在窗外，从一颗星星滑落到另一颗星星。
她略自嘲地笑了声，笑容轻地像羽毛。
“可你我仍旧乐此不彼，不是吗？”
云华没说话，确实如此，她无法反驳。
世界上很多事情不一定是为了自得利益才能去做，人和动物是有区别的。
“你知不知道？……”她的目光似乎沾染了夜色，落在云华身上有些晦暗不明，“千尘其实是个很可怜的人。”
千尘？可怜？
云华一怔：“你在说什么……他修为那么高，还有宝器，除了化灵期的人，没人能伤害他吧？”
“你以为修为高就不可怜了么？”南烛嘲讽地笑了声，摊开手，“你看他的一生都在追求什么？追求一个他永远也接触不到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