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泽晏的病房门口,被数名一流的保镖护卫把手着,即使是医生护士进出,都要经过严密的安检才能放行。
曼迪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望着那道被层层把关的大门,心里产生了很大的波动。
阮泽晏在她面前一直是冰冷的沉默的,一个令世人高不可攀的王者。她以为像阮泽晏这样的男人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所有女人对他来说都不过是工具而已。即便是像关美怡那样的女人,在阮泽晏眼里也不过尔尔。
可是,刚才她却在阮泽晏望向凌天雅的眼眸中看到了爱情。
杜刚走过来,坐到曼迪的身边,瞥了她一眼后,淡淡的说,不要有不该有的奢望,那样痛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曼迪的身体猛的一颤,她知道杜刚指的是什么,脸色有些仓惶,却仍旧执拗的说,你认为那个女人配得上阮先生吗?
杜刚蹙起眉头,配不配的上不是你我这种下人可以置喙的,你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说完,杜刚便不再理会曼迪,站起来走到病房门口,面色严肃的守在那里。
曼迪的脸色微白,杜刚说她是下人,让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是,曼迪从不认为自己是杜刚口中的下人。她是王曼鵬的妹妹,她的哥哥是和阮泽晏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也是为了救阮泽晏而去世的。她是王曼鵬唯一的亲人,所以当王曼鵬去世之后,阮泽晏就肩负起了照顾她的责任。
将她安置在湖心岛别墅管事,让她过上了衣食无忧的上等生活。
所以,她一直认为自己对阮泽晏来说是不一样的。结果,就在刚刚,她所有的特别都被杜刚的一句下人给带过了。
曼迪摸着自己刚刚被热汤烫红的手,真的很疼啊
病房里,阮泽晏吃完了凌天雅熬的全部白粥,凌天雅在整理碗盘的时候,杜刚敲门进来。他看了一眼正在整理的凌天雅,斟酌了一下开口要说的话。
你直说吧。阮泽晏淡淡的开口。
老板,那几人不肯吐口,只求速死。杜刚正常的说道,所有的逼供手段都用上了,那几人显然是经历过这方面的训练的,硬是什么都不肯说。能够这样咬死一件事,要么是足够忠心,要么是有把柄落在上家手里。
凌天雅不用猜也知道,杜刚口中的那几个人指的就是在a市暗杀阮泽晏的那些个杀手。
那就成全他们。阮泽晏的声音冰冷的毫无人类的情感,仿佛要处理掉的不是人命一般。
听到阮泽晏的话,凌天雅的手还是一顿,手中的碗撞到了保温桶上,发出一声闷响。当初阮泽晏留下他们的活口时,凌天雅就知道这其中的用意。
阮泽晏幽深的眼眸望向凌天雅,没有血色的菲薄嘴唇冲着她说了声,过来。
凌天雅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男人缓缓的抬起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入怀里,声音悠长,觉得我残忍吗?
凌天雅看着阮泽晏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因为受伤手术之后而无力的身体,摇了摇头,没有。
男人将她搂紧,她的耳边响着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