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定回答,当今陛下。
虎小爷刚刚喝下的茶猛地便喷了出来。
风裳则依旧淡然翻着卷宗,再不参与二人议论。
本来就是,凤承天那人看着正派,心思不知多阴呢。
单论夏季时的西内苑之案,想想他即使不出面,都算计了多少人?
伍余元是绝不能再留着了,她不知凤承天为何还要一直留着伍余元到此。
但她看着伍余元在朝堂上一直为难凤承天,她心里就极不舒服。
她又将手中书页翻了一页,看到其上条例,眼神一亮,挑了挑灯芯,使其燃得更亮,之后趴到书页上便去细看。
“毁祭祀场所,谋毁宗庙山陵宫阙,对祖宗的大不敬,归入刑法十恶。”
“延烧林木,流两千里。”
“...”
之后是一系列言明在大型祭祀中所犯罪行相应的惩罚。
风裳嘴角勾了勾,将书合上,一把抢过陈蛋虎小爷手中瓜子,便道:“咱们入宫!”
虎小爷看了眼外面高悬的月亮,白了风裳一眼:“大人,陛下早歇着了,你现在入宫不是找揍呢吗?”
风裳狠狠拍了虎小爷脑袋一下,怒道:“谁丫的找他?我们去礼部!”
陈蛋虎小爷一愣,异口同声问:“你又有何阴谋?”
当陈蛋虎小爷跟着风裳从礼部出来,偷偷摸摸要溜出宫时,发现前面那丫带着他们两人好像和来时的路有些不一样?
虎小爷立即拍拍脚不停歇的风裳,问:“大人,我们偷完关于国祭的名单之后不是该出宫吗?你所行方向似乎有些偏颇。”
好像越往皇宫深处走了,再往前些,都要到后宫了。
风裳假咳了一声,装作不知:“哦?是吗?想来我是迷路了。”
陈蛋拍拍虎小爷的肩膀,下巴朝一个方向努了努,示意他去看。
虎小爷顺着去看了,发现前方是灯火通明的飞霜殿。
二人立刻会意地对视一眼,一人架起风裳的一只胳膊,直接就朝前走:“大人想看为何不直说,我们带你去不更快些?”
话落,二人抱着风裳直接就朝飞霜殿跑去...
风裳默……
因为飞霜殿安排了值班禁军,二人带风裳来了一处较隐秘的地方,既离所居宫殿较近,能看清里间人影,也不易被发现。
风裳以前还没有仔细观察过飞霜殿附近地形,倒不知道这两人是如何发现的。
她攀着围栏,踮起脚,想要将里面人影看清。
灯光一晃,果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渐渐走近。
虎小爷忍住笑,低声对陈蛋说:“你看大人的脸。”
此刻即使只有殿中纱窗透出的少许灯光,风裳脸上渐起的红晕仍能看得清楚。
她才不管二人打趣,拼命回想着这里似乎是飞霜殿中凤承天阅书的地方。
他喜爱批完奏折由唐康点上些烛火,深夜读些古籍再睡。
想及此,她才恍然发现,原来她对他的习惯已是如指诸掌。
耳边二人嘻嘻哈哈商量着要不要把风裳直接给陛下送进去,他们这别扭也该闹够了。
风裳脸上红晕越深,正想教训二人别打岔,那烛火中却又添了一人影。
她一愣,仔细去看,那人影身段窈窕,较凤承天矮半头,手里端着什么,袅袅婷婷朝凤承天走来。
虎小爷与陈蛋的打趣也渐渐低了下来,二人相视一眼,也去看纱窗中忽现的女子身影。
女子似端了茶给凤承天,将茶置到桌上后,便听话地坐到一侧,候着凤承天。
影子忽地在纱窗上猛烈一摇,是烛火被灌进屋中的风吹得摆了摆。
屋中女子立刻起身,上前去关窗。
陈蛋虎小爷立即警觉,看着风裳还在发呆,他们二人按住她的脑袋就往围栏下钻,顺便留出些余光去看那关窗的女子究竟是谁。
这一看,陈蛋便看清了,是白日里的伍妃。
陈蛋下意识就去看风裳表情,却见她依旧一副呆滞模样盯着那早已关上的窗子,似乎中了梦魇,半天回不过神。
之后,他便听到她低低嗫嚅,带些委屈:“唐公公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