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在杜太医心里肯定不好受吧。所以你才会处心积虑的诬陷我,想要为自己妹妹报仇,殊不知你最大的仇人是你自己,该死的也只是你而已!”
“啊——”杜仲痛苦的嘶吼一声,用力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被梁栋死死的按在地上,“你胡话,是你,就是你害死了钰儿,我要杀了你——!”
一直以来他都在自我麻痹,不愿承认自己将杜才人烧死一事,这下被阮秋赤裸裸的揭穿,将他心里仅有的一点自我蒙蔽给击了个粉碎,人也变的疯狂起来。
阮秋转身朝殿上高坐的楚皇讲道:“皇上,事情已经查明了,毒是杜太医所下,怎么处置皇上决定便好。”
看了眼自始至终都在瞧热闹一般的东方烨,阮秋道:“宫主,事情查清楚了,是不是该给皇上留些时间处理下家事?!”
“哦……,秋儿说的对,本宫先行回避!”东方烨说着快速的走下高坐,不待阮秋说话边拉着她走出了内殿。
出了长乐宫,阮秋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却见方嬷嬷等在回玉林轩的宫道之上,见阮秋望过来,忙上前快走几步,朝她一俯身道:“阮姑娘,皇后娘娘有请!”
阮秋无奈一笑,只好跟在方嬷嬷身后一路来到风轩宫,刚一入殿,祁皇后便热情的上前将阮秋的双手握在手心。
阮秋被她这过分的热情弄得身上像长了毛一般浑身不自在,不着痕迹的将双手抽出,讪笑了下,“不知皇后娘娘找民女来所为何事?!”
见阮秋将自己的手推开,皇后也为气恼,笑着将她搀扶到软榻上坐下,“软姑娘,这几日本宫听说些谣言,说是皓儿将姑娘从大理寺救走,可有此事?!”
不待阮秋搭话,皇后又忙道:“若真是这样的话,姑娘可要多担待些,平日里皓儿虽胡闹些,却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望姑娘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阮秋抬头一脸茫然的看向祁皇后,诧异的问道:“娘娘这话怎么说的,民女并未见过祁三公子呀!”
“诶?”皇后一愣,“不是皓儿将姑娘从大理寺带走的吗?那你怎么离开大理寺的?!”
阮秋一笑,“娘娘刚才不是说了吗,那都是谣言,谣言怎可相信,民女是自己从大理寺出来的,许是那些狱卒怕被责罚故意将这个黑锅扣到祁三公子头上去的吧!”
祁皇后看着阮秋不像说谎的样子,再者这事她也没有说谎的必要,若真是祁皓将她带走,对她做了什么,她岂还会好好的坐在这儿与自己说笑。
压下心底的疑虑,强挤出一抹笑意,“即是这样本宫就放心了,本宫还真怕皓儿做了什么惹恼了姑娘,那就不好了。”
“娘娘自管放心,民女从大理寺出来,是去查询宸妃娘娘中毒一事,怎么可能会和祁三公子有所纠缠,要不也不会这么快洗清嫌疑!”
听到这话,皇后心里便释然了,“那就好,以姑娘的人品自不会做那等事,洗清了嫌疑姑娘便可安心住在这玉林轩了。”二人又寒暄了一阵,阮秋见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看着她缓缓离去的背影,方嬷嬷疑惑道:“娘娘,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祁皇后眉头微蹙,“不好说,你去差人将哥哥请来,本宫有些事情还要问他!”
“是”方嬷嬷一俯身,转身离开。
离开凤轩宫,阮秋沿着宫道一路前行,穿过水榭,见不远处花丛间蹲着个人影,此时已是正午,初春的日头虽不算毒辣,但晒的时间久了仍旧会感觉烘热。
那身影却似木桩般蹲在那一动未动,时不时抬头朝凤轩宫的方向张望下,他再次抬头时刚好与阮秋的目光相撞,看清那人时,阮秋的神情又冷了几分。
转过拐角,阮秋自动将那人忽略,脚步未停,继续朝前走。
“秋儿……”身后忽然有个声音唤道,阮秋脚步微顿,扭头看去,见那人仍旧蹲在花丛间,扒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