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妆惊叹:“运气好点,这也赖我?”

艾小巫看着她,虽然没回答,却用眼神告诉了她答案。

“好吧,赖我,不过我可没有办法……”韦妆心中顿觉无奈,她又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房间开始来回晃荡,艾小巫的话莫名让韦妆回忆起左相夫人对她说过的那番话,以及在她面前落下过的眼泪,又想起几位师兄将她安全交给大师兄离开前,也是一再叮嘱让她不要惹事生非,告诫过京都之地规矩繁多,言行举止都需要比在月隐山谨慎。

韦妆想起左相夫人曾经对她提及京都城的人与事,不像江湖的人与事那般简单,涉及官场朝廷之事,其中有多少盘根错结,复杂程度更是一言难尽,大师兄的身份毕竟又不是江湖中人,而是相府的嫡长子,不知道明里暗里,此时究竟有多少双眼睛盯紧着他,万一被有心之人抓住什么把柄,那小事也能生出惊涛骇浪。而且伴君如伴虎,高处不胜寒,而为官之道,越是高处越是岌岌可危,若是一不小心跌落,或者累及九族也是有可能的,左相大人有人支持自然也就有人反对,其中涉及各自利益,无所谓对与错,好或坏,只有是输还是赢的结果。但是官场的输赢,小输小赢押上的是前程,大输大赢押上的却是身家性命,甚至整个家族。

此时偏偏记性变得极好,韦妆甚至能够回忆起当时夫人说这番话时脸上的细微表情。

看着韦妆忽然的焦燥不安,艾小巫道:“他们赖你,那是他们的事,他们要强加给你愤恨之意,那也是他们的事情,你确实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人只能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管好自己份内的情绪与思维。”

“呃……艾小乌鸦,你受伤之后,话倒是变多不少,这样的你果然更加有趣了。”韦妆笑道,艾小巫的话,她觉得非常有道理,莫名就安抚了她焦虑的情绪。

“嗯……只是,他们追杀我,可就不仅仅只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韦妆又叹了口气,继续道,“毕竟逃命,还是需要我亲自逃,而且,我其实非常不希望大师兄会因为我的事情与颜婉儿闹得不开心,可当我确定追杀我的人竟然是颜婉儿之后,虽然算不上特别伤心,却也恨得咬牙切齿,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当我猜测空宇二哥有可能知情时,虽然还未全部证实,可心中也对他变得各种不满,便将他曾经对我的好忘得干干净净,甚至怀疑他对我有过的友好都是假意,唉,小乌鸦说的很对,人心果然复杂,我自己又何尝不是?”

艾小巫看着韦妆在房间走来走去,字里行间,配上她的表情,仿佛可以体会出她的心情。

“艾小乌鸦!”韦妆忽然快步又走到床前,她半俯下身,打量着艾小巫,问,“听说你非常厉害,可现在却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中不烦恼么?”

“如果我有点烦恼就能够让自己坐起来,如果我比较烦恼就能够让自己站起来,如果我非常烦恼就能够让自己飞起来,嗯,我肯定就会想尽办法去烦恼。”艾小巫回答。

“呃,还挺随遇而安。”韦妆又坐到床沿,看着艾小巫,“那你的伤,什么时候才会好?身上各处,什么时候才不会那么痛?你说得随意,但我看你也不是喜欢受约束的人。”

“这里,没有人会约束小艾。”泽月的声音,忽然冷冷传至。

“呃!”韦妆惊讶的回过头,看见门口正走进的泽月,很是英气逼人之感,只是脸上神情有着太过冰冷霸道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似乎有着天然而成的娇纵,韦妆上下打量着泽月几眼,他的服饰看着普通款式,但做工用线其实极其讲究,时常见诺晴绣花,也会听诺晴提及布料与线的各种不同,皇室用品与官家用品及普通人家用品的差异之处,见得多了,听得多了,韦妆多少也分得一点清。

他是谁?虽然说不会约束艾小巫,可韦妆分明感受不到他的善意,迅速回过头去看艾小巫,韦妆并没有在她脸上看出惊讶之色。

“你知道他进来了?”韦妆比较好奇。

“嗯。”艾小巫淡淡哼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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