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战拍了拍低声啜泣的司马隽,很是无奈。
司马隽一向是多愁善感的,他总是患得患失,他们这些人都是外表坚不可摧,内心柔弱得要死,而且只对自己人表露出来自己的脆弱罢了。
“哎,不对,还有北岩呢,我当时在雍州,京城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一声不吭的去塞北了?现在都没有消息。”
他们当时可是自称“京城四霸”,平日里喜欢纵马行凶,逞强好胜,图一时之快,可给肖扬他爹添了不少乱。
“北岩?也死了吧,顾家余孽。”
趴在傅战肩膀上哭泣的司马隽一听说“顾北岩”的名字,眼里顿时扫过一阵阴霾。
顾北岩虽然福大命大逃出了坞篁轩,而且逃到了塞北,可是他一路上身无分文而且身受重伤,伤势一定会加重,更何况塞北荒蛮,他本身就中了父皇给他下的毒,命不久矣,这下子更曝尸荒野了。
“那可惜了,没了他,谁给你牵线搭桥?他好歹是住在容国府的。”
傅战一想到那个身体羸弱,鬼点子多的白衣少年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了,内心不免有些失落。他们四个人真的是聚不起来了。
司马隽恹恹的瘪了瘪嘴,小声嘟囔道:“还不如不搭呢。”
那个男人不自量力,居然敢跟自己抢容修,真是不知死活。而且阿修可是叫他小叔伯长大的,他顾北岩也敢乱了辈分,喜欢上一个自己从小带到大的男孩,呵,可笑。
“你说什么?”
司马隽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正色道:“啊?没什么,就是今天晚上会有好戏看,那群杀手不知是谁雇佣的,正好我借那个人的手,拔了安插在坞篁轩的钉子。”
这样几个月后他办事就方便多了,而且万一事成,阓稷王就可以死了那条心了……
“你是说,来坞篁轩的黑衣人不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