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嗤！”
即便是剑气已经被削减了不少，但方振修为一般，依旧抵挡不住。
那一瞬间的鲜血飞溅中，他大腿上的森然白骨都在伤口中隐约可见。
方振惨叫着倒在了的地上，虚空捂住了自己的大腿，以及……大腿根儿的位置……
很显然，这人，也废了。
方云愕然地看着地上的儿子，脸色发白。
他便是再对这个儿子感情淡泊，那也是因为这个儿子像极了他母亲，是地地道道的天医局中人，为了达到目的，根本不择手段，任何感情亲情，都是他们可以利用的东西。
但，真看着这个血肉至亲这般倒在血泊里，方云依旧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沉默了片刻，他抿唇快步冲到了方振面前，哆嗦着拿出来了一瓶丹药，匆忙塞进了方振的口中，并取出大量的凝血药粉往他伤口上洒。
“爹！爹你救救我！我，我不想当废人！我不想！求你！求求你！”方振痛哭流涕，可怜兮兮的如同一个被欺负惨了的孩子。
但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戚团团，却生不出半点儿同情来。
阉了才好。
这种人仗着自己生了个作案工具，便到处肆虐，伤害那些未成年的可怜孩子，如今这般结局，才是他最应得的！
不，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应该把他卖到南风馆里头！
戚团团冷笑一声，瞥了一眼挡在方云面前的那个老者，眯了眯眼。
她注意到，这老者刚出现，一直没踪影的血一等人，也出现在了院子里。
很显然，之前血一一直没出现，很有可能就是在跟踪监视这个老者。
有趣的是，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众人，此刻见了这老者，竟是全部都放下了武器。
即便是云老，此刻也脸色一变，往后退了两步。
戚团团凑到了帝王身边，好奇地问道：“这老人什么修为？”
君九离随意瞥了一眼，道：“元婴巅峰。”
戚团团微微张大了眼睛，上下打量那老者，眼睛里带着对大陆强者的好奇。
元婴巅峰，也就意味着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灵皇的境界，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够成为跻身在大陆强者的行列里。
不过只看了两眼，戚团团就失去了兴趣。
她便是见过再厉害，再猛的人，又有哪个能超得过身边的这个男人的？
虽然人人都称帝王为灵皇，但戚团团总觉得，这人的修为，绝对不是人人以为的那种修为高度。
但是这人的修为到底有多高，帝王说了——这个不好算的，人类和妖兽的核算方法不怎么一样，而他修炼的功法比较奇怪，因此也不大好算，不过大约，是在灵皇后期左右。
所谓左右，实在是一个很模糊的界定。
若非眼前这人明确表示自己的确是个纯人类，而不是妖兽，戚团团都想让他变身给自己看看，顺带撸撸毛了。
“怎么了？”见戚团团只看了那老者一眼，就一直转头看着自己，且目光古怪，君九离心中莫名有些痒痒的，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超厉害的！”戚团团赞叹道。
“……”君九离没说话，但他虽然肃着一张脸，表情越发严谨，眼神里头却渐渐浮起了美滋滋的清浅笑意，耳尖子也偷偷红了起来。
这一切，无一不在昭示着他被喜爱对象赞美了的满足和愉悦。
“这个老家伙好揍吗？”戚团团好奇地问道。
君九离神色间浮出了几分几不可见的倨傲之色：“好揍。”
那模样，一下子就看笑了戚团团，以及……院子里一直不动声色偷偷观摩主子谈恋爱的血一。
万万没想到，自家面瘫脸的主子，竟然也会雄性炫耀肌肉的那一套。
君九离若有所感地瞥了血一一眼，就见血一正一脸冷肃地在吩咐身边的人什么事情。
他于是淡定转头，看向了陈老，带着几分隐秘兴奋地沉声问道：“要揍吗？”想看吗？
戚团团的兴奋溢于言表：“可以吗？”能看吗？
君九离低沉地嗯了一声，认真地道：“只要你想，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