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梁宜贞废了好大的劲才掰开她。
“淑尔,得罪了,但我必须去。”
说罢提起裙子,朝梁南渚那处狂奔。
她还穿着室内的绣鞋,一件薄薄的春袄裹在身上,寒风直往斗篷里钻。
没了四周的暖炉,梁宜贞才知道春夜有多冷!尤其拖着这副寒毒未愈的身子。
“长公主!长公主留步啊!”腾子一面追一面拦,“皇上歇下了,您明日再来吧!”
“长公主等等啊!长公主!”
“真不能去啊!”
……
啪!
御书房的门被推开。
梁南渚并没有歇息,只是就着几盏灯,批阅奏折。
腾子一梗。
他见梁宜贞来者不善,本想阻止,谁知什么理由都拦不住!
“退下吧。”梁南渚道。
腾子应声,似拿了救命稻草,紧忙溜了。
“你来干什么?”
梁南渚冷语,头也不抬,手也不停。
梁宜贞一步跨入: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有件事,我必须立刻告诉你。”
梁南渚唇角暗暗一勾。
这祸害,总算是服软了吧!
他收敛了神色,渐渐放下笔管,抬头看她。
蓦地一惊!
这祸害,怎么穿这样单薄?!怎么不添外衣?手炉呢?鞋子怎么也不是厚底的?寒气上来怎么了得?!
“滚进来!”他招手,自己忙去关了门窗。又将暖炉点了两个。
“我就在这说。”梁宜贞立着不动,“我没有后悔我的决定,你不必如此殷勤。”
梁南渚手一顿,拧眉。半刻,依旧将暖炉点满。
梁宜贞喘了几口气:
“我只是来告诉你,秋容娘此人有问题。秋家,也有问题。”
梁南渚轩眉:
“你先坐下,慢慢说。”
梁宜贞遂在熟悉的圈椅中坐下。
那是专门为她备的,每一回都坐那里。
这几日她寒毒复发,梁南渚早早便命人将冬日的毛毯铺上,还要时不时拿去火边哄热。她坐之时,必定是热的才好。
果然,梁宜贞一坐下去,瞬间暖和了许多。
只是,她满腹心事,无心于此,只道:
“秋容娘故意害我发病,借机接近你。她想做皇后!”
说罢,又将自己的分析细细说了一遍。她十分紧张,直直盯着梁南渚。
“哦。”他淡淡道。
哦?!
“说完了没?我送你回去吧。”
“不是!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他们处心积虑,是要分你的皇权啊!”
梁南渚呵呵笑,似听了个笑话:
“早知道你要这样说。秋小姐已来和我说过了,就是怕你如此误会她。没想到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