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露荷从堂屋的酒柜里挑了一瓶红酒,醒酒之后刚品一口,堂屋新装的电话响了。
祝露荷拿起话筒,声音慵懒的说:“hello?”
电话那头是和厉舟打过交道的胖经理,他的声音十分急切,还带着嘶哑:“霍勒斯太太,城郊的厂出事儿了,黑工们暴动,不仅把工头打死了,还把厂给烧了!”
“黑工找政府告状了?”
“没啊,黑工们跑的干干净净的,一个都没抓到!”
“那你慌什么!没用的东西!”祝露荷呵斥道。
“厂、厂子没了啊!”电话那头的胖经理擦着冷汗,颤颤巍巍的说道。
“这个厂本来没有存在过,懂吗?”
胖经理给祝露荷处理了不少事情,自然明白祝露荷的意思。
祝露荷将电话挂断后,又往新吴市拨了个电话。
“把那两个人带过来,再留一个人守在新吴,金雨绫如果回去,立即抓起来!”
“是,太太!”
事情吩咐好了,祝露荷再一次端起红酒,却没了品尝的心思。
院子里正在“嘭嘭嘭”的放烟花,再一次有烟花窜天的时候,祝露荷把手里的红酒杯砸到了堂屋的青砖地。
听着悦耳的脆响,祝露荷心底的烦躁总算被抚平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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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祝露荷还要烦躁。
往年这个时候,她已经穿着新衣服站在院子里放烟花了,可今年呢?
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京城!
天还没黑,张敏躺在床闷着头,想靠睡觉度过这个窝心的日子。
可京城放烟花的人家多,放鞭炮的也有,吵得张敏睡都睡不着。
张敏冲到院子里朝着放烟花的方向大骂,还没叫骂几声,被同一个院子的老汉骂了。
小年也是个欢庆的日子,大家心情正好的看烟花呢,你站在院子里骂人,这不是影响大家心情嘛!
张敏租住的大杂院里什么人都有,张敏现在独自一个人,没有胆量冒犯众怒,只能憋着气缩回房子里。
张敏看见房里的什么东西都想砸,但一想到砸了还要再买,而她已经不再是万元户了,心里的怒火烧的更旺了。
张敏汇过钱以后去找廖静算账,可廖静不仅撇的干干净净,还威胁她再闹连500块钱都没有了。
张敏为了钱忍气吞声,心底却把廖静恨得要死,一直在盘算报仇的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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