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声王爷嘱咐却是叫薛海娘尤为不解。
薛海娘先前便对此生了些疑虑,这府邸上下虽因着柳夫人的缘故不敢对她过于热情,可也万万不敢薄待,除却那自称是管家的谢环,兴许是因着柳夫人的缘由有意对她下绊子,却也只是耍耍嘴皮子罢了,不敢过于放肆。
若府邸上下料定了南叔珂无善待她之意,柳夫人早已凭着她手头上的掌家大权,将她发配在府邸一偏僻角落,又岂会这般好吃好喝地供着她,且给她安置了今儿这一处好地段。
薛海娘微垂眼睑,指腹下意识摩挲着下颌,“云夫人可知殿下去了何处,怎的多日也未能见着殿下一面。”故作一副委屈惆怅的模样,真真是将深闺怨妇的角色阐述得淋漓尽致。
云夫人面露为难之色,“王爷他素来如此……他极少待在府邸,平日即便是来了也极少踏足后宅。”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些什么似得,恍然道:“除夕前夜那一晚,王爷倒是带回了一位容貌出挑,性子张扬的女子,似是极为重视她的模样,那时候我们都以为此人必然要入住王府与我们一同相处……可后来那女子不知为何便不见了踪影,对此我们甚是好奇,柳夫人派人前去打探,才知此人是王爷在江湖上的友人,隔日便出了府。”
一听除夕前夜这话,薛海娘便晓得那叫南叔珂带入府邸的便是北辰琅婳。
倒是并不惊奇这府邸无人识得北辰琅婳的身份,以北辰让宠妹如命的性子,必然是将北辰琅婳当做宝贝一般的庇护者,又岂会让她于异国暴露自己的北朝郡主的身份。
她的身份敏感,若是有个万一,引来心怀叵测的歹人,那必定是北辰让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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