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娘随着二人漫无目的的游荡,兄妹二人先是去了一趟城中贩卖马匹之处,北辰琅婳一人乘着一骑,薛海娘则与北辰让共乘一骑。
薛海娘从未有过深更夜半赶路的经历,如此一遭倒是刷新了她的观念。三人连夜赶路,终于在次日晌午抵达目的地。
薛海娘表示惊讶。
她原以为三人连夜赶路,是为了尽早赶往北朝境内,却不曾想,北辰让兄妹二人竟是带着她来了佛光寺。
佛光寺。
薛海娘犹豫着是否要告知兄妹二人,她此行与南叔珂梁白柔的目的地也是佛光寺。
思忖间,佛光寺中人已是有人出来相迎。
“贫僧在此侯等二位施主已久。”道罢,不小心瞧见了落在后方的第三人薛海娘,有些尴尬地愣了愣,又道:“哦不,是三位施主。”
北辰琅婳一点也不顾薛海娘的颜面,很是大气地摆了摆手道:“这人是我们的俘虏,严格来说的确是二人。”
薛海娘纳罕。
难不成这世道,俘虏就不是人了吗?
俘虏便可以不当一回事儿了吗?
可事实上她也清楚,北辰琅婳本就是不拘小节、是非明理上极为较真之人,若是她没有道出此言,反倒是与她性情不符了。
北辰让道:“先给我们三人安排一下厢房吧,先前我们来住的那一间还没有爬满蛇虫鼠蚁吧。”
那和尚笑着道:“自然没有,先前那间厢房一直都有僧人打扫着,此次贵国皇子殿下也住在隔壁。”
北辰琅婳面容染上些许喜色,“旭哥哥?好呀,没想到他这么快便到了,看来我们北国的军队还是靠得住的嘛。”
那和尚作了个请的手势。
毫无选择权的薛海娘,只得随着二人去了那和尚口中所说的厢房,说是厢房,倒是与官宦府邸中的阁院差不多。
厢房分有庭院,两室。
两室内分别有前厅、内室、内室里头又有屏风相隔,屏风后是沐浴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