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听着高介的话，莫里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以你还希望我原谅你？拜托，我不是什么圣人。也不像你为了梦想什么都肯放弃。”
高介这话一说出口，莫里安的神色变了变。
他抬起头看着高介：“你刚才说的是认真的？”
“啊，是啊。不然呢？”
高介自然是没好气的回应。
“啧。”
莫里安突然咋舌，再抬起头看高介的时候，那眼神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记得谁之前和我说，一定要打败我？”
莫里安用小指头掏了掏耳朵，接着突然看了看高介：“好像是你？”
“……”
高介没说话，同样冷漠的看着他。
“就凭你这种咸鱼，没事还跟人去漫展的……想要打败我？”
莫里安突然笑了起来，边笑着边说：
“你以为你算什么？你以为能打败顺德，打败北海，是因为你？”
“那都是我啊，蠢货。”
莫里安冷着脸看着高介，后者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说得……确实没错。
而且……高介回想起那天夜里，顺德中学输掉的原因。其实完全是因为廖文瀚突然被他绊倒了而已。
可是廖文瀚的技术在那儿，怎么可能会被他莫名其妙的绊倒？
在之后在厕所里听到的，高介足以确定一件事情……
那场比赛，其实是他们俩联手，让着他而已。
“为什么？”
“啊，当时没发觉这么蠢而已。”
莫里安目光冰冷地看着高介，
“没想到你躺了一年，把脑子给躺坏了。”
“你说什么！？”
高介的眼睛里仿佛带着熊熊怒火。
“嘁。”
莫里安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不爽的话就来打败我啊，从小到大，你有战胜过我，哪怕一次吗？”
“虽然是队长，可是在球场上，人家是不是都说你们抱我大腿一路赢过来？”
“你给我闭嘴！”
高介声音陡然变大。
“不允许你侮辱他们……莫里安，你真以为自己很强？强到足以无视其他人，只靠自己一个去打败别人？”
“之前校队里的其他人也好，现在十一中的其他人也好，没有他们你能赢？”
“没有我你们能赢？”莫里安反问，却让高介哑口无言。
他冷笑一声，接着突然转身：“你跟我来。”
高介不明所以，但心中的愤怒还是让他跟上了莫里安。
后者带着他到了小区的球场，旁边停着一辆自行车，里边放着一个篮球。
看起来莫里安是在晨练完之后，借用小区的球场一直打球到现在。只是也不知道他究竟练了多久……
莫里安将球从车子上取了下来，接着丢给高介。
“现在给你机会，在这里战胜我。”
“只要你赢了，我就承认，你比我厉害。承认他们都是有用的，怎么样？”
见高介接过球之后只是看着，却迟迟没有回应，莫里安继续说道：“作为曾经的队长，连这点都不敢吗？”
“……”
高介握着球用手摸了一下，球的表面光滑无比，看起来被磨了很久，皮都掉了。
可是当他翻了一面之后，还是能清楚的看到上面模糊地写着几个名字。
是他们初中时校队的……
这个球他们五人每人都有一个，作为第一次夺得冠军的纪念品，上面都写着五个人的名字。
“啊，用顺手了，懒得换。”
见到高介在看这个，莫里安随口说了一句。
“是吗……”
高介将头抬了起来，看着莫里安。不知道为什么，他整个人眼中突然焕发出了另一种神采。
“你也忘不掉的吧？”
“……”
“莫墨，你告诉我。你究竟是在为了梦想奋斗，还是被自己所谓的梦想所俘虏，成为了一个奴隶？”
“现在也好，那个时候也好，你告诉我。”
“……”
莫里安突然沉默了下来，之前那种冷酷桀骜不羁的形象顿时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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