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易左使赤果果的诱惑和威胁,陆若萱的鼻息越来越重,越来越沉,双目死死的盯着易左使,流露出愤恨不比的神光。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片时,易左使笑言道:“以一人之身,救整个陆氏脱离危局,且还能救治幼弟,陆姑娘,如此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陆若萱芳心内的愤激悲怆如同翻江倒海般难以遏制,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折磨得她头晕目眩,第一次绝望得想到了死。
特别是作为一个饱受诗书洗礼的大家闺秀,所受的教育更是容不得她以自己的身子作为条件,施展什么美人计。
然而,危局中的陆氏等着她解救,卧病在榻的幼弟也等着她解救,她还有什么退缩理由进行逃避了?
几个沉重的呼吸之后,陆若萱眼光渐渐恢复了正常,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点头木然道:“好,我答应你。说出你的计划?”
易左使哈哈一笑,便将心内早已经思谋妥当的计策慢悠悠的道来,喁喁之声在房内久久回荡着。
三月暮春,隩州大地春暖花开,一片欢乐。
自朝廷免税五十年的皇榜张贴公布之后,持续了足足数月的隩州之乱已经渐渐安定了下来。
有了免税五十年的承诺,原本想要离开隩州的百姓们已是决定扎根在隩州大地之上,田畴中满是热情高涨的农人。
他们热火朝天的开垦荒地,修葺水渠,播种庄稼,干的是不亦乐乎,繁荣的景象可谓是随处可见。
相信经过一年幸苦的劳作,一定能够得到不错的收成。
此刻午时方过,保德县东门外弛出了一对人马,沿着官道走马而来。
马队甲胄鲜明,旗帜舞动,正是振武军大都督折昭的亲卫骑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