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秦煊有些不知所措了。
那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讨父皇的欢心呢?
正在秦煊迷茫疑惑的时候,他的周围忽然涌出了很多愿意教他、急着教他、亲切地教导他的人。邵皇后也亲自告诉他,哪一个是母后安排的,哪一个大约是父皇安排的,还有一些是他们自己凑上来的,需要甄别……
就在这种情况下,不知道何年何月开始,大皇子秦煊,忽然就被传说成了一个“骄横、多疑、奢侈”的人。
惶恐了十八年,太子之位终于要到手了。
秦煊刚刚松了口气,安福和皇后便闹了这一场事出来。
竺相传话让太子“稍安勿躁”。
翁志亨却十分担忧:“这一次议出去的几个州府,不是军事重镇,便是富庶之地,恐非好事。”
一同坐在整修一新的东宫崇文殿里议事,翁志亨老人家发白气促、忧心忡忡;穆跃却坐不住一般,在殿内踱步,要不就去看殿角的铜鹤香炉,要不就拍一拍两旁排开的四只太师椅。
听得翁志亨的这句话,正在低头细嗅丹陛阶下半人高的名种牡丹的穆跃呵呵地笑了起来,回头善意地解劝:“竹老,再有一个多月就是太子册封大典。这等事都是小节,委实不该放在太子心上。”
翁志亨,名鹏,字志亨,号瘦竹。所以,外人都称一声“竹翁”,而穆跃等东宫近人,都跟着秦煊的习惯,避开翁字,尊称“竹老”。
翁志亨嗟呀叹气:“我自然知道……只是……”
老户部的通病,遇见跟钱有关的事情,就忍不住前思后想得放不了心。
穆跃心中不以为然,却只将目光笑着投向秦煊。
这一眼令秦煊极为满意。
自从他被宣布要择日行大典立为太子之后,建明帝就常常带着他入内朝听政了。
在建明帝跟前,臣子们争论不休的时候,沈信言等圣宠红人,就喜欢在最后时节,像这样,将目光投向建明帝。
秦煊轻咳了一声,学着建明帝的样子,柔声答道:“天下钱粮,竹老在意也是本分。只是事有轻重缓急,这些,容后再议。”又笑向穆跃示好:“在渊不要担心,孤分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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