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粲予正色道:“不错!所以,这句话,关键就在于:有事。”
沈濯眼睛一亮。
这两个字,还真是个示警!
随即脸一黑:“可是先生你却直接醉死了过去,连这区区两个字都没告诉我!”
隗粲予恢复了看白痴的目光:“我就算告诉你了,若是不能这样对面解释清楚,你肯定你能听明白?!”
沈濯立即岔开话题:“所以先生认为,孟夫人是谁的人?”
隗粲予道:“我觉得,她应该是临波公主的人。”
沈濯将这话在心里转了一圈儿,问道:“证据呢?又如何能试探出来?”
隗粲予索性伸手在她额上敲了一记暴栗:“白痴!当面问啊!”
沈濯正中下怀,笑得像只小狐狸:“如此,先生陪我走一趟吧?”
……
……
得知沈濯究竟还是掉进了曲江,却没有跟三皇子传出任何风闻,孟夫人觉得从里到外地松了下来。
然而……
不是说花会么?
怎么提前到了芙蓉园动手?
而且,以皇后一击必中的手段,怎么能容三皇子逃出了算计?
可惜不知道当时的细节。
孟夫人有些迟疑:要不要干脆去对面问问沈濯?
只是,沈家对自己的身份怕是已经动了疑心,自己若是这样干脆地去问,真的好吗?
那又能从谁那里打探一下呢?
沈溪?
她未必全知道。
罗氏?
当娘的怎么会泄露事关女儿名节的关键情节?
“长勤,去西市买一包苦瓜子来。”
孟夫人觉得三千烦恼丝最近又长了一些,似乎该找个机会剪一截了。
长勤嘟嘟囔囔着开了院门出去,却似乎并没关上……
春风拂槛,桃飘李飞。
煮石居的院子永远整洁,永远清幽。
孟夫人没有簪发戴冠,伏在长长的条案上发愣,青丝如瀑。
正房的门窗都开着。风吹过,长发被轻轻掀起,那几点银色越发扎眼。
她正纠结,青冥再一次脸色怪异地进来:“夫人,二小姐来了,还带了一个男子,说是,那位隗先生。”
孟夫人直起了身子:“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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