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算不得什么有说服的东西,想知道这九州哪些少年算得上天赋之才,看看玉榜便是,玉榜上记录的永远是这个时代最璀璨的星子。
玉榜三十六,他排第八。
所以,所有人都炸了。
说来颜玦也识得他,因为他就是那个在林中吹笛的人,流井的人。
“怎么?不认识我了?”
王卿的脸色开始发白,他很怕,很怕就死在这里。
苏则岸脾气的古怪是天下人皆知的,他好杀且出手向来不关你是什么身份。
“我……我没有招惹过你。”王卿声音颤抖着,脚步不自觉的开始后退。
苏则岸低垂着目光,淡淡道:“你说会弹琴如何?”
王卿不是傻子,他知道苏则岸有一首好曲艺,慌忙说道:“曲、曲子通灵,善与曲子自然是这天底下一等一的人才。”
苏则岸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王卿的眼睛。
滴答、
王卿越来越慌乱,额角的冷汗愈多,甚至滴在了地上。
苏则岸盯了片刻,忽然唇角一勾笑道:“不错,算得上懂事,滚下去吧。”
“好、是。”
王卿如释重负的擦了擦冷汗,转身咬着牙下了台,而后便匆匆离开了双楼台。
实在太丢人了,他好恨这叫燕忘玉的人,王卿想杀了他,苏则岸动不得,你一个小小医官,杀你何难?
人总是这样,以为出的丑会被人记一辈子,只要揍了那个让自己出丑的人,才算得让所有人忘记这丑事,可殊不知,在那些看客眼里如此的笑谈至多也就持续几天。
谁会记得你?谁会愿意记得你?
王卿走后,便是颜玦对着苏则岸了。
颜玦说到:“如何,比一场?”
他背着剑,所以即使带着面具,苏则岸仍旧认得他。
“不比了。”
“为何?”
“旗鼓相当,便没有比的意义。”
苏则岸果然很自傲,但他也从不说谎,他的曲艺对上颜玦确实可以比个对开。
“不过不用急,大约你还不知道,这届过天会临时改了很多规矩,比如明天就要举行武斗过天。”苏则岸说着摸了摸自己的手甲,意味深长道:“我倒认为,这应该是因为谁突然改了规矩。”
颜玦点了点头,拱手说道:“多谢。”
他知道苏则岸是在告诉他,已经有人发现你的身份了。
“谢什么,你我还须有一场战斗才是,或许明天或许后天。”说着苏则岸转身准备走下楼台。
“我很期待,往日的玉榜第一,如今有几分实力?”
最后一句声音很小,所以只有他们二人可以听到。
“大不如前,不过不会死在这里。”
后面的话人们没有听清,但前面的确是明明白白:这个名叫燕忘玉的少年,和玉榜第八的苏则岸,有一场比约。
但大约没有人看好这个医官。
……
……
宛城的一处水榭楼台之上,一个梳着流云髻的美丽少女,细白的手臂揽过池塘的小荷。
一副天真的模样,却说着令人心寒的话:“去告诉西府岳阳王、镇国大将军、任侯爷,他们要找的七皇子就在这宛城,参加过天会,化名燕忘玉。”
“那……太子那边?”
“太子消息比我们灵通。哦对了,天礼学宫那些个地方也去通知一遍。”
“是!重衣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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