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什么东西都要靠梁范启，如今，他外出的日子里，不但有了火箭炮这等对付奇兵的利器，更是有了药包的概念。
以此展下去，不出五年，大宋都是创新的主意……到时候，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准备射！”魏郊大声喊着，招呼着装药结束的人走开，命令开炮。
十四接连出指令，指挥着试炮手操炮。之前已经进行过不少训练，对于操作都是手到擒来。
是炮手们一边重复着口号，一边有条不紊的执行着操作流程。
嗵！
第一声响出，声音明显要比标准火炮小上不少，炮弹带着火星，飞向一里半之外的土丘，上边摆着不少蒙着白纸的稻草扎的马。
轰！
炮弹实在半空中炸响！
“空爆弹？这么强？”
不过是刚刚爆炸，后一紧跟着出去，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
轰轰轰！
几声爆炸都是在空中，小土丘上的草马被破碎轰得东倒西歪，早就没了之前的样子。
空爆！
破片！
两个改变另梁范很是吃惊。
“这是距离定好，你们方便计算引信，若是距离近了，效果大打折扣！”
“爵爷，引信都是设定好的，三百丈、两百丈、一百丈……有专门的炮弹，到时候按距离装好就是。”
“你这破片如何做的这般精确？”
“您一直念念不忘破片，咱们的火炮膛压高，做的薄了，炮弹受不了，做的厚，猛火药炸不开。但是换成多管炮以后，膛压小了，炮弹皮可以浇筑的薄一些，里边再放上钢珠和铁片，效果比子母铳还要好。”
是啊，梁范恍然大悟，以前就想着既要射程，又要破片。这两个本就是矛盾的事情，尤其是炮弹的装药是黑火药的情况下。
但是铁皮薄了，当然容易炸开许多，破片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要不然说头脑风暴，有时候，人多想到的主意也多。
“可以啊，我不在的时日，你都能琢磨出好东西来。”
梁范拍着魏郊的肩膀，很是欣慰。
“不不，不敢争功，这些都是十四的功劳，快来，见见范哥儿。”
“十四是哪家人？”
“高家……”
“嗯？？？”
梁范十分疑惑的看向魏郊。
后者悄不蔫的小声道，“祖上是高怀德，渤海郡王后人，非是卫王后人……”
原来如此，梁范释然。
宋初，高家有两门，一家是高怀德，后辈们越来越不争气，声名一天不如一天。另一家是高琼，后辈中出了高继勋、高继宣、高滔滔，名气反倒比高怀德一门越来越大。
和梁范矛盾极深的，是高琼之后。高怀德一线，倒是没有交集。
“十四旁听生开始，慢慢的对格物越喜爱，后来自己申请到火器监尤其是造炮处，这不是，没多久，就琢磨出好东西。”
梁范很是欣慰，“好样的，让他们看看，咱们纨绔也有好样的，可不都是整日里逗狗遛鸟。”
“都是先生的功劳，小子只不过是拾人牙慧，偶有小得而已。”
“莫要谦虚，总有一天，你在火炮上的造诣会越郊哥儿，越我，成为大宋炮王！”
“自官家即位以后，对火器监极为重视，屡次号召大臣们的家眷报考学院。这不是，短短几个月，来的都是原来看都不会看学院一眼的学生。为此，国子监可是没少闹。”
“他们闹是他们的，若是能造出来火炮，圣上当然会给他们优待。可惜了，国子监这些人，常年没有人和他们比较，已经忘记当初的愿望。学院不一样，咱们的梦想，始终记在心上！”
“一定！”
一帮人嗷嗷叫着，跟打了鸡血一样。
“都是先生的功劳！”
“什么都往我身上推，该是你们就是你们的，我不抢。”
“不，这个真是您的，自从南洋现铜矿的消息带回来，铜的价格马上跌掉三成，就连铁也跟着降。平炉钢技术成熟，也降下不少。正是因此，我们才敢开展实验，不然，魏管事定然因为价格，不让我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