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势在必行(1/2)

翟涧话音未落，刘皇后的面色已变得铁青。她蹙眉问道：“哀家何时说过，要撤销海捕文书？”

翟涧见刘皇后明知故问，佯装懵然，惟有开门见山，直言不讳地道：“是儿臣，想与母后商议撤销海捕文书，停止缉拿霍将军和闵云舒！”

“什么！”刘皇后闻听此言，立刻面色微变，喝止住翟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翟涧脸色沉静如水，语气却冰凉，重申道：“儿臣自然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儿臣希望母后，能够饶恕霍将军和云舒……”

“饶恕他们？哼，说得倒是轻巧。他们可是杀你父王的逆贼！涧儿，你这么说，对不得你父王的在天之灵吗？”刘皇后按捺不住怒气，柳眉倒蹙，胸膛起伏不定，显然气得不轻。

翟涧眉头轻蹙，淡淡地道：“究竟父王为何会死在天牢，母后与儿臣都心知肚明……而其他人，亦不过是心照不宣……”

虽然是在反驳，但是翟涧的声音却小得只有他们母子二人能听见，话语里的底气在不足中透着急迫。

刘皇后眼眸一闪，冷冷地接口道：“那又如何？闵云舒既然进宫做了宫女，那便是你父王的女人。你父王即便是要临幸她，也是理所当然，难道还要分时间地点不成？”

“母后，你这么说，分明就是强词夺理！”翟涧控诉地看着她，一张清秀而淡漠的俊颜浮出一抹不悦。

刘皇后听了翟涧的话，眸中利光一闪！声音尖利，说道：“难道依你的意思，你父王便是死有余辜了！是不是？“

翟涧心中一凛，忙垂下眼眸，淡淡说道：“儿臣不敢！”

刘皇后冷哼一声，眉目之间甚是不悦，说道：“你不敢？你如今已经敢当面反驳哀家的旨意了，你还有什么不敢？”

“儿臣绝无顶撞母后之意，更无忤逆父王之心！”翟涧深深吸气，以此平定忐忑的心跳，接着道：“只是……撤销海捕文书一事，儿臣势在必行！饶是母后反对，儿臣惟有待两日后，再‘大赦天下’！”

刘皇后气得浑身发颤，眼神空洞而又悲戚，微微颔首，讥讽道：“好啊，好啊！如今你羽翼丰满，便不把我这个母后放在眼里了！”

翟涧心头一酸，旋即跪在刘皇后面前，道：“自小到大，儿臣从未开口求过母后。今日，儿臣斗胆求母后，撤销拘捕令！”

他语音轻柔，明如秋水般的眼波中，波光粼粼。

刘皇后鼻尖一酸，眼眶微红，道：“从小大到，你从未开口求过母后。如今居然为了闵云舒下跪？你搁置选妃，也是为了她？”

“是！”翟涧毫不犹豫地颔首承认，“儿臣这么做，的确是为了闵云舒！因为……她才是儿臣心中，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刘皇后这才恍然明白过来，不可置信地摇头开始笑，从原来的浅笑，慢慢变成了大笑。

此时，她凄恻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椒和殿，听起来似有哽咽的味道，甚是凄切。

半晌，刘皇后终于止住了笑声。她拧眉凝着翟濬如湖水般清澈的明眸，眯虚着眼睛道：“好啊！不亏是我刘玉嬛养的好儿子，果然是青出于蓝！原来从闵云舒破了你的珍珑棋局开始，你已经喜欢上了她？哼，哀家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当初居然中了自己儿子的计！哀家真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将那个小贱人处死！”

翟涧目光中闪过几丝内疚，遂向刘皇后磕头谢罪，道：“儿臣有罪，但凭母后责罚。”

刘皇后柳眉一挑，冷冷地道：“你喜欢她，可她的心，未必在你的身上！你可知道，闵云舒与洛静王早有私情？”

翟涧眸光微闪，凉凉地道：“儿臣知道！”

“你知道？”刘皇后眸光划过一抹诧异。

“是！”翟涧坦然点头。

此刻，他清澈的目光，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悠悠接着道：“但那又如何？儿臣相信，她与洛静王之间并无苟且之事！”

“如何？”刘皇后显然没有料到，等来的是翟涧如此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