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躲好,门口传进一声呵斥,陈素月顿感奇怪。
“你们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是皇宫重地,任何人不得私自闯入?”
这呵斥的声音既尖又细,似女似男。陈素月猜测或许是这座皇宫的太监。
“皇上口谕,捉拿刺客,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若是走了刺客,是不是你负责?”一个声音响起,应该是带队的军官。
陈素月从玉瓶后面钻出一个头来,向门口张望,看到了门口发生的事情。
三名身穿与那被黑针扎死的太监一样衣服的人站在门口,领头的一人藏青色衣服镶着红边,看样子应该是三位太监里的头领。
他带着另两人拦在门口,不让那群禁卫军进来。
禁卫军门满脸怒容,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每一个人身体前倾,形成俯冲之姿,随时准备冲进去。
这小队人马与三名太监形成对峙局面,一时之间场面剑拔弩张。
对陈素月而言,她竟身处在了这群太监形成的保护障里,短时间内安全了。
“皇宫宝库,岂容你们这些看家奴随意进出。”领头的太监道,声音里带着嘲弄。
陈素月暗笑,当奴才的反倒是看不起人,骂别人是奴才。
真是奴才的命,操着皇帝的心。
“胡承威,你好大胆子,竟然藐视皇上口谕。”
“哼,你也说是口谕,口说无凭。我还说你们是假传圣旨呢,今日一早就见你们宫卫与城卫自相残杀,死了好几个弟兄。你们宫卫城卫之间起了争执,就想趁乱假传圣旨来宝库房抢东西,没那么容易。”
胡承威的声音尖细,这番话表面上不痛不痒,实际上一语道破了这群宫卫士兵们的目的。
“胡说,我们宫卫承守保卫之职,怎会为了一己私利监守自盗,你不要在这里含血喷人。”宫卫小头领有些气急败坏。
胡承威冷笑一声,“是吗?我倒是看看你们怎么保卫皇宫。捉拿刺客还需带这么大一辆推车来么?这推车我看是装不了刺客,倒是装的了宝贝。”
他迈开脚步,沿着宫卫们走了一圈,眼睛上下打量,脸上暗含笑意。
走了一圈,像是把每个人看的极其透彻,他脸上的笑意令在场的宫卫士兵们脸上浮现出很不自然的表情。
“你们几个,保卫皇宫就好好保卫,别想在我面前打什么歪主意,否则我把你们的行为禀告张公公,你们包括宫卫吴校尉都脱不了干系,你们自己掂量掂量轻重。”
听胡承威说到了张公公,又涉及到吴校尉,宫卫们脸面变色,领头那人脸色一沉,双眼微闭,眼神中射出狠辣的杀机。
“胡承恩,别以为有张公公撑腰,就消遣我们兄弟,风水轮流转。走,去那边搜。”领头那人估计忌惮张公公的威风,又不想令吴校尉过于责骂,因此撂下一句狠话,带着士兵们离开了。
他暗暗记下这一笔,只要他不死,迟早有一天要让胡承威把今日的威风还回来、
事实上,他心中确实打了趁乱在皇宫里捞上一笔的小心思。皇上疏于管理,皇宫管理混乱,宫卫们常常在宫中小偷小摸,或者偷人,或者偷物。
这头领平时偷惯了,因此宫中捉拿刺客,他首先想到的便是带着兄弟们到觊觎已久的皇宫宝库中掠劫一番。
哪知还没进入宝库房的门,就被太监胡承威拦下了。
这趟梁子,和胡承威这些太监可是结下了。
他恨恨不平的带着手下们离开了,劫运宝物的推车留在了门口。
“这群痞子,平日里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就算了,今日还想在胡公公面前显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名太监道,声音娘里娘气的,听得陈素月心中不舒服。
“胡公公,他们可是走了,把这车留下来是几个意思啊?留给我们当柴火烧么?”另一名太监心中有气,对胡承威道,“下次胡公公你见千岁爷的时候,还是要好好敲打敲打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痞子。”
胡承威不说话,眼睛只是盯着那辆车看,看了一阵,心中一动,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