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知道，这么多年来，他的家人不好过。
“水若昨天晚上在你们家里过夜。”章晓不是问而是肯定。
她一开口，赵万庭便知道老奶奶“告”了状。
“她喝醉了，我便带她回家，不过我向你保证，我连她一根头发都没有碰，倒是被她当成枕头枕了一个晚上。”提到那个傻女人，赵万庭的心情就会变得烦躁，特别是晓儿的车上还有很多白水若买给他的东西。
她说她没钱了。
买那些东西，刷光她的积蓄了吧。
偏偏那些东西都不是他想要的，他不过是整治她。
“晓儿，我求求你，你劝白水若不要再现在我面前了，行不行？我是不可能爱上她的，我忘不了千雅，你也知道我这么多年来都是因为千雅才会这样的。”
章晓定定地审视着他，变得锐利的美眸似是能窥探人心。
赵万庭极力地想掩饰自己的烦躁。
“提到水若，你就很烦？”
赵万庭当即否认，“哪有，我就是不喜欢她罢了。还有，她身手了得，我和她在一起，都是被她欺负得死死的，你不知道的，我差点都被她勒死了。”
章晓笑了笑，“水若对你挺有感觉的，这是你和她之间的问题，我是不会插手的，我只负责牵桥搭线，线下放任你们自由发展。”
赵万庭蹙眉。
“万庭，我知道你忘不了千雅，但千雅死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要继续活着的。如果千雅还活着，她肯定不希望你这样过下去。就算你和水若在一起，她也不会逼着你忘掉千雅的。我和慕宸一起这么多年了，桐桐依旧在他的心里占着极重的位置。”
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占的位置不相同。
“你和慕宸是不一样的，桐桐的死与慕宸无关，可是千雅的死却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害死了最心爱的女人，我如何能够原谅自己，如何能够原谅他们？”
说到最后，赵万庭是一脸的痛苦及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