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州左家……左奕他们家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元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虽说现在想来，那一夜神魂出窍之处确实很多地方太过巧合，但他还是觉得左奕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
郭百督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一个在符咒术上有所造诣的小辈居然没有辨善恶的能力，他必须要纠正他这个错误的观念。
“如果我说，闽州左家就是东南鬼王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你还会这么觉得吗？”
陈元皱起眉头，“可是东南鬼王不是鬼物吗？左奕是活生生的人，这两者有必然联系？”
“由人变鬼很简单，这个你也是知道的，到时候你会怎么办？”郭百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陈元，等着他的回答。
陈元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以后的事，当然是以后再去看。”
“如果非要你做出回答，你怎么答？”郭百督紧追不舍，继续逼问。
“那要看她是怎么做的，如果为祸一方那肯定出手不留情面，如果安守本分我肯定不会出手。”
陈元自认给出了合理的答案，郭百督却大笑一声。
“那你说说，张微雪现在在二楼干嘛？”
“……驱鬼。”
郭百督顺杆而上，继续问：“那些鬼物为祸一方了吗？”
“没有……”
“那你为何要将他们灭杀？”郭百督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陈元不知该怎么回答，郭百督说的好像没错，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郭百督不知陈元脑中想法，他继续说道：“所以，对于这样一群人，在他们生前就该和他们保持距离，他们死后若化成鬼物就应该马上清除，这样才能防范于未然。”
陈元摇摇头，他不认同郭百督所说，却不知该怎么反驳。
郭百督冷冷看了他一眼，走到窗边，“你如果以后做不到，我会连你一块收拾了。”
说完这话，郭百督就从窗边一跃而下，稳稳落到大铁门前，又一跳从大铁门上翻出，转眼就消失于在炙热的街道上。
真的就这么绝对？
陈元看着郭百督远去的背影摇摇头，他起身走进厨房。
那张大圆桌上已经坐满了人，只差陈元和郭百督。
“那个大叔呢？”
小鱼儿嘴里嚼着生黄瓜，说话时都夹杂着清脆的咀嚼声。
“他已经走了，”陈元想起他之前那个疑问，“你们之前说的‘百战为督’是……”
妙公子放下手中酒杯，手指轻敲桌面。
“那个郭百督的外号，这人最喜欢做斩草除根之事，实力强大且好战，之前默默无名，因为是十年前找寻葬魂窟时唯一的存活者，所以被驱鬼门派所熟知，‘百战为督’是他给自己立的名号。”
妙公子解释完，视线又扫过桌上围坐的众人，说：“我个人感觉，陈元你跟他最好不要有什么来往，不然以后你会很难取舍。”
“我知道，”
陈元点点头，右手摸着裤袋中的小木盒子，心里想着阴元石跟葬魂窟之间的关系。
“那快吃饭吧，应该都饿了。”
妙公子招呼着，又同左奕喝起了酒。
陈元心思没在饭桌上，他扒着白饭，碗中的菜都是小鱼儿帮他夹的。
陈元仍在想郭百督那几句话，一顿饭下来，他脑子里全是那几句话。
想着想着，陈元又想起陈老爷子，想起他不曾说出来的鬼王面，他感觉自己只怕以后都会是在郭百督的对立面了。
想到这些，陈元感觉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心中无事，陈元才感到饥饿，他扶起筷子准备认真吃一顿时，这才发现一大桌子菜在他被郭百督那几句话纠缠时，已经被小鱼儿他们吃的干干净净。
“这下好了，没得吃了。”陈元有些无奈。
“吃这个，”
一阵脚步声从他身后出来，徐佳蕙将一个乘着各种菜的大碗放到陈元面前。
“他们吃完后，都去了二楼。”
“嗯！”陈元感激地看了徐佳蕙一眼，他举起筷子从大碗中夹起一块鸡肉塞进嘴里，“你小时候见过郭百督？”
“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