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境！
和人主与人境之间的关系一样。
人主一统三族后，掌控一界，人境其实对他来讲已经不重要了。
楚岩一直以为，大道宫主也是，所以他后来有几次，还去大道宫内薅羊毛呢。
可如果……大道宫，才是大道宫主真正的本尊天地呢？
“贯穿三界，横跨无数个时代。”
楚岩眯眼，此刻他光看着天河口内。
浓郁的力量就不弱于八界。
不止如此。
他清晰看见，天河口一吸一吐，就像是人在呼吸一样。
吐的时候，会释放出一些大道之力，而吸的便是神纹力。
关键是，他每一次吸收，竟然都会把一些人的大道都吸入进去。
这时，他世界之眼开启，就清晰看见一条大道，连接在永恒主教身上。
“……”
“也就是说，永恒主教，其实是大道宫主的道奴？”
这还不算。
楚岩看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
“神教，也并非都是傻子。”
“天河喷涌出来的大道之力，有人在吸收。”
之前，他听永恒主教说，天河口内的力量是污秽之力，大家都会避而远之。
但他现在分明看见，一股大道之力涌出后，下方出现一道身影，悄悄的将其给吸收了。
“神纹界，有大道修。”
是的，楚岩看见了。
此刻下方，就有好几个大道修者。
天河口下。
聚集一批人。
忽然有人道：“最近污秽之力释放的更多了，这力量虽然不比神纹，但是神纹道中，许多强大的道都被占据了，反倒是这污秽之力，还有许多好的大道。”
“恩，可惜了，好久没有强大一点的大道出现了。”有人惋惜：“不然的话，吾等也有机会凭借此力踏入八界。”
是的，在天河口下，有不少人都在等着，修炼的全部是大道之力。
楚岩藏在天河里，一下都看笑了。
想到这，他神念一动，忽然从体内分离出一条不弱的大道之力，顺着天河口流了下去。
轰隆隆！
天河下，几名神教子弟一愣。
接着纷纷惊呼：“是七界大道！天河口已经好久没有流出过七界大道了，快，夺下来！”
嗖！
几道身影迅速腾空，然后其中最强的一人二话不说，一口将那条大道吞入体内。
气机暴增。
楚岩在天河口里则是一愣。
“我去……都疯了？陌生大道，连查探一下都没有，直接就给融了？”
下一刻，楚岩清晰感受到，自身体内的神纹之力稍微增长了一些。
天地用，一道虚影浮现。
正是吞噬他大道的那个神教徒。
然后，他笑了，嘴角上扬：“一个个的，这是都在养鱼啊。”
是的，大家都是在养鱼。
心脏的主人在养鱼。
六皇主在养鱼。
大道宫主也是。
一个人，精力终究有限，唯有集天下人之力一起才是正途。
之后，楚岩转身看了眼天河口。
他忽然在想一件事，如果自己把这天河口给替换了呢？
“我如今真正超脱，天地内其实还没有生灵。”
楚岩原来在信仰界时，所有人是他的道奴。
可后来，他自己放弃了。
彻底超脱。
但他也有天地。
或者说，他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天者。
天，大于界！
六皇主、人主他们，包括原来的信仰界，其实都只是界。
界，还是太小。
心脏的主人才强大。
开天，或者说，开创了宇宙。
“我现在，其实就是开天者，体内蕴含着一个独立的宇宙，不受九界或是这混沌的约束。”
“但是我的天还太小了，或者说我的宇宙还太小了。”
“或许，我可以试一试，将我的天，还有我的宇宙扩建一下，也只有这样，或许才是我真正的出路。”
楚岩的路断了。
断在了八界。
在想要往上，他光靠融合大道，已经没有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