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抬起头来,淡淡说道:“你说的这些,都不过是传言,与镇子里路过的游侠儿所说并无区别。/46/46147/”
白冷泽洒然一笑,“那兄弟想听些什么?”
这少年抬起眼来,淡淡的看了白冷泽一眼,说道:“我姓冷,可不是你的什么兄弟。”
白冷泽眉毛一掀,叫了声“冷公子”。
“杀人者留下字条一说,可确有其事?”
“确有其事。”白冷泽点点头说道:“那字条我亲眼见过。”
“那我问你,那些尸首最后埋在了哪里?”
白冷泽淡淡一笑,反问道:“冷公子,这等事情你何必非要查个究竟?你的目的是什么?真的是令人好生怀疑啊。”
少年抬起头来,从腰间掏出一块腰牌:“我可是刑部捕快,这荡剑宗山门前陈尸一案,我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白冷泽看了看那块腰牌,只见上面刻着一头獬豸的形象,上面有一个大大的“刑”字,赶忙拱手道:“原来是捕快大人,失敬。”
“废话少说。”少年一挥手,不耐道。
“是。”白冷泽答应一声,“就埋在了闽山西北的乱葬岗里。”
少年站起身来,从腰间拿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然后起身离开。
看着这少年离开,白冷泽嘿嘿一笑,低声道:“二白,你说这小妞什么来路?”
“来历不小。”兔子略一沉默,开口道:“这丫头是武尊境。”
“嚯!”白冷泽惊叹道:“你不是说武尊境很少见的吗?怎么给我一种武灵多如狗,武尊遍地走的错觉?”
“你也不看看你在什么地方。”兔子不屑道:“现在就算在你面前出现一个武皇,你也不要惊讶,因为荡剑宗的宗主便是武皇境!”
白冷泽耸耸肩,站起身来走出酒肆,远远的跟在那少年的后面,这剑林镇大街上行人颇多,也不怕她发现自己。
两人一前一后朝西走了大约一里多路,渐渐出了剑林镇,白冷泽突然看到那少年身形一闪便没了踪影,他摇摇头,自己跟那少年毕竟实力相差悬殊,被发现也在情理之中。他轻叹一口气,再不去找那少年,转身朝剑林镇走去。
须臾,少年出现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朝来路来了一眼,冷哼一声,这才继续向西而行。
这少年走到闽山西北的乱葬岗,他掩了掩鼻子,径直走进这片乱葬岗中,搜寻了一阵,终于看到了那些被草草掩埋的尸体。
江湖儿女江湖死,更何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杀手。
少年脸上没有丝毫的悲悯,他手掌一挥,那尸首上覆盖的泥土被一震罡风带起,吹散在一旁,他俯下身子仔细观察死者的伤口。
“这处是箭伤,伤口呈黑色,显然是淬了毒的。”
“这处是剑伤,这一剑将对方双手小臂一斩而断,接着一剑穿颅,端的是狠辣非常。”
“这一剑直斩头颅,而且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得手,一击必杀!”
少年站起身来,眼睛看着那早已经连血液都干涸的脑袋,低声道:“田立,你输得不怨,对方是高手!”
少年再翻找一阵,终于找到了那张字条,他眉头一皱,用手在地上飞快的写了刺王两个字,铁钩银划,气势非凡,比那张字条上的好看了何止百倍。
这少年低声喃喃道:“冒充也冒充的像一点啊,这字也太丑了。”
……
白冷泽打了两坛酒回了荡剑宗,这些日子以来,他的伤口几乎已经痊愈,不过这样的回复速度还是太过惊人了些,于是依然留着胳膊和脑袋上的麻布,装装样子。
那道他故意划在脸上的狞恶伤疤,早已经完全消失了,这倒是让他有一点小小的遗憾,在他看来,这张脸反正不是自己的,带点疤痕和不带,差别是不大的。
这段时间以来,白冷泽经常来王维赫这里,问他剑意的事。他也是闲来无聊,明知王维赫不知道这剑意之事,却非要问出个究竟来,直搞的王维赫无奈非常。
两人正嬉戏打闹,却看到一锦袍少年出现在了大剑坪之上。
“这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