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谁?”吕胜忍无可忍。
吕敢抱住他:“胜叔,认栽,你认栽吧。”
在他纠缠之下,吕胜眼睁睁模样目送上官知牵着楚芊眠的马回城。走的远了,吕敢用实话埋怨他:“我婶要是知道,该多难过?”
“她才不会。”吕胜对妻子元团雪一百个放心。
吕敢再道:“这样也没意思,大胜都会念很多书。”
“你不懂。”吕胜扭扭身子,吩咐吕敢也加入打扫战场之列,免得他在面前再说。
留下他一个人时,吕胜对着星空展露笑容。
长公主是谁?
能正大光明的吃醋就是好样的。
这是石小虫的心情。
胜哥的心情永远不变,三岁时喜欢的就是芊眠妹妹,所以守护到最后。
不为什么,就为守护,所以看上官知不顺眼,就是这样。
……。
夜光不明,烛火难免。上官知的咆哮声里,烛光瑟瑟不停。
“你有了,也不知道注意身子吗!”
“为什么不对我说!”
楚芊眠倚在榻上扁着嘴:“只是小日子没来,我觉得应该是有,所以本想对你们发火,及时想到我就没说。到底有还是没有,得等医生看过才知道。”
“医生,找医生来!”上官知一个箭步,跳到房门外去吼。
楚芊眠拿帕子掩在耳边,嘀咕道:“真吵,早知道就不管他,由着胜哥和他闹,他倒挺安生。”
刚说完,上官知又一阵风进来,又对着楚芊眠发作:“太不像话了,太不当心了,我和你没完……”
楚芊眠陪笑:“是吗?千万记得咱们没完。要是你忘记,我可以提醒你。”
“不许嬉皮笑脸,放老实。”上官知在榻前坐下余怒未息。不等楚芊眠给他大大的笑脸儿,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法蹿出房:“做饭,给殿下煮好吃的!”
“真吵。”楚芊眠嘟囔:“所以要确定下来,才能对他说,是不是?刚才还战场上英雄,这会儿跟个碎嘴婆子没两样。”
身影一晃,上官知又回来了,板起脸:“从今儿开始,你给我好好歇着,不许劳累,不许乱吃,不许乱喝,不许看不好的人,比方鲁王,太嘈嘈了,不许……。”
他一直不许到医生进来,看过,殿下时隔数年再次有孕,上官知笑的比星光还要好看。
亲自送医生出门,回来抱着楚芊眠往里间,喜滋滋道:“一定是个女孩子。”
“哈,你嘴上说不喜欢钦哥,心里还是有的。”楚芊眠笑话他。
上官知自己也愣住:“我怎么说是女孩子呢?是女孩子就要便宜石小虫。”
改口:“一定是个男孩子,让石小虫哭去吧。”
楚芊眠假惺惺安慰他:“你真不容易,一会儿战胜哥,一会儿想到石蛟。”
……。
大捷?
新丰帝兴奋的拍案一声,拿起奏章吩咐:“备辇,去太后宫中。”他迫不及待地要把好消息给太后看。
兴冲冲走入殿室,见到太后面有沉思,一旁坐着上官玉和安佑王楚云期。
对于这个曾称呼为父亲,以此隐瞒身世的人。新丰帝也一直客气。而在他的家中,带给新丰帝难以忘记的美好童年。不等楚云期起身,就命他免礼。
在太后身边坐下,新丰帝最最关心的外甥女儿上官玉,放在大捷的前面。
大捷已经有了,晚说一步又跑不走。而上官玉似有话要说,对新丰帝最为重要。
“母后,玉儿和你说什么,朕一来就不说了。”
上官玉对皇舅舅眨巴下眼,新丰帝笑着望向太后。太后看不出不悦,但出声时怅然:“西宁老王妃病了,秀男已回去,玉儿是个孝顺的孩子,安泰不能去探望,她说代母亲侍疾。”
“道儿远,不必了。”新丰帝本能的舍不得。
上官玉细声细气:“太后时常教导懂事成人,玉儿不仅要去侍疾,再去瞻仰皇舅舅曾走过的路程。只是一部分了,很快就回来。”
“这……”新丰帝哑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