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根短小的簪子,国舅认出来是上官知小时候使用。赤金身镶大块琥珀,保养得当微泽流辉。
但是这个有什么用呢
“夫人,你不用等我早些去睡。过年熬精神,你平时就要保养。安泰虽有公事在身,也可以均些家务给她,免得你一个人太过劳累。”上官国舅把簪子放下,自以为是的道。
上官夫人蔫蔫的形容,却道“我不累,才看这些东西解闷。”
红烛在刻丝团花、绣鲤鱼八宝的衣料上铺设出宝光,上官国舅也没看出哪些提人精神。
忙碌一天回来,还要和夫人争执,上官国舅几乎不干这事。他的精力大部分用在公事上,小半分给家人还要均匀着来。让丫头打水洗漱,想着过年的公事,和上官夫人睡下来。
第二天不是大朝会,国舅入睡又晚,放心地睡到天色白。下雪的时候,窗纸白的早,他打着哈欠问上一声“什么时辰”
国舅夫人也没有起来,可见时辰还早,她幽幽地回答过,似乎有一丝高兴“又是一天了,安泰应该有了吧。”
泰山崩于面前也不会变色的国舅一滞,随后让口水呛住,一面咳嗽一面掀开帐帘子,去看昨夜就放在桌榻上的衣料和首饰。难怪觉得哪里不对,原来这些都是小孩子的东西。
上官知的旧衣裳。
小孩子合适做衣裳的衣料。
上官知的旧饰物。
小孩子式样的簪子、玉佩、宝石扣。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上官国舅失笑下床,只要不出这房,就总看到衣料首饰在眼角晃动,他就更加想笑。
上官夫人让丫头出去,接过梳子为国舅收拾“皇上打南国去两年,两年里我时刻等着安泰有孕,知儿的旧东西收拾出来了,该准备的东西我也备下来,小襁褓我亲手做了十二个,”
国舅哈哈大笑,大早上的看着就愉悦极了“贪心鬼儿。”
“唉,安泰居然没有怀上。如果说她有孩子晚,跟我们似的,但他们成亲也晚,我在她这个年纪,已经有了知儿。”上官夫人用梳子敲敲国舅肩膀,为他的笑不太高兴。
不管怎么看,有些像幸灾乐祸。难道孙子不是他的
上官国舅拿出衡量天下公事的心思,为妻子解释着“成亲两年没有的大有人在,而且夫人你以为平南两年是小夫妻欢好之时他们往海岛去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担心,他们只怕也时时提着心,哪有那个精神。”
语声嘎然而止,上官国舅想到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涉及到儿子媳妇的房闱。
涨个大红脸,对上官夫人干脆地道“该来的会来,你不会着急。”
“纵然我不着急,我的衣料、新式簪子会着急。”上官夫人给丈夫梳好头,自言自语道“楚家那吉沙阿奶来看我,说她最近往娘娘庙里上香,保佑安泰早得贵子,不然我和她一起去。”
上官国舅忍住笑“去吧去吧,女眷就应该到处送敬香钱。你又不是安泰,这是你的活计,如果你请年酒之余还有闲功夫的话。”
披上青松白鹤暗色大雪衣,离门还有三步,上官夫人想了起来叫住他“国舅这几天不吃年酒,是什么安排”
“你这个人,想孙子想的什么也记不得。过年前我就对你说过,这几天我和安佑王去居庸关巡视。”上官国舅无奈。
上官夫人恍然大悟“是有这几句话,好吧,国舅请。安佑王是出了名的不揽政事,他肯陪你巡视,可见国舅的面子大。”
上官国舅见妻子愈发忘的没边,笑笑走出来。没有几步,迎面和上官知、楚芊眠遇上。
小夫妻大早上的就兴高采烈,一人扛着一大把梅花。
见到停下来“父亲,这就出门去吗”
白雪好似上好的背景,上官知英俊秀美,楚芊眠秀色夺人。上官国舅无端的就想到以后生下孩子来,会是什么样的好面容。
没有想到的时候,还能稳坐。让妻子嘀咕一回,上官国舅的心底,有一团也焦急上来。
“你们这就玩上了玩吧,大过年的天冷,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