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吉富恍然大悟,心里涌出一股感激。
“万大哥也抽空多教教他,战阵之事不是纸上谈兵……”
“这个自然。”
“那第五连的主官……”
“新到的营参谋长张文江代理连武双全,蜀考出来的高材生!至于副连长,由独立排的排长朱家义代理。”
两人说着话,一彪骑兵打马从后方奔来。为首的一员将领,国字脸,挺鼻梁,浓眉大眼,身披银甲,手持铁枪,颈上一张猩红方巾在暖风中颤抖。
好一位英武非常的帅哥!
“世代将门!啧啧,真是不一样!”万吉富羡慕的眼睛盯着侯应起远去的背影。
“护国军里没有什么将门!”王省吾默默自语。
傍晚时分,第十八营近千人终于赶到了大获城下。可是没等他们屁股沾地,一名插着红色背旗的信使便匆匆奔来。
王省吾拆开信封,就着夕阳的余光看起来。没等看完,他便命令护兵传令:
“传令全营,立即准备连夜急行军!往下传,世子给我们提了一个要求,叫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啥事这么急嘛?”万吉富上前询问道。
“刘镇藩部动作很快!刘部骑兵前锋已进至渔溪场外围,步兵过了千佛场。世子令我营迅速向刘部靠拢,听从刘镇藩指挥!”
王省吾几句话说清楚情况,然后吩咐道:“万大哥,你立即联系官军,让他们提供渡船。我赶去码头,组织渡河!”
“真的要打大仗?”万吉富愣道。
“那还有假?情报说渔溪场的土暴子有精壮一万多!”
“妈的!”万吉富骂了一句。可女儿温馨体贴的身影在他的脑中一晃而过,顿时让他豪情万丈。
“老子也要马上封侯!”
……
官军在大获城下,原有十几艘百石大船。守码头的士兵说它们昨晚已驶向阆中,去装载刘镇藩部的军粮。这里只留下了小船数条,一次可以渡过半个连。王省吾和万吉富没有选择,立即开始渡河。
渡过东河,天光已经全暗。十八营的将士按照营长的吩咐,渡过去一个连,不待后继部队集结,立即就打起火把,以行军纵队向千佛场急进。
从大获城到千佛场,又是六十多里的山路。途中还要经过阆中县以东的一个大场镇——奉谷乡(今阆中县老观场)。
南北朝之时,奉谷乡是白马义阳郡的郡治,后来又在此地置奉国县,到元朝至正年间方撤县。此地本是阆中县东的中心场镇,出产上好大米,也曾商贾云集,素有旱码头之称。然而当护国军进入这个场镇时,全镇一片漆黑,连鬼影子都见不着一个。
前卫一连经过简单搜索,确认没有居民,便派人向后传话,快速通过了该地。王省吾的营部与在码头仓促编就的第五连在一起,跟在一二连之后行进。
当进入奉谷乡后,二连的一个班长跑来向王省吾报告,他们经过场镇时听见有小孩的哭声,于是展开搜索,发现了一大一小两个小孩。
“小孩呢?带来没有?”王省吾勒住马头问。
班长一扬手,火把照亮了街边角落里的两个娃娃。大
的男孩大约七八岁,小的女孩只有四五岁。两个小孩怯生生地互相抓在一起,四只眼睛紧张又好奇地盯着这群手持火把的军人。
“他们家里人呢?为什么哭?是不是生病了?”王省吾问。
那班长连忙报告,他们问过男孩了。侯应起的骑兵到达奉谷乡外,奉谷百姓立即四散奔逃。这两个娃娃与父母跑散了,只好躲在家门口,等待亲人返回。他们哭是因为饿了,现在已经喂了干粮和清水。
王省吾略一思索,便叫住了身边的五连副连长朱家义,让他带着几名士兵和这两个小孩,把场镇上的百姓找回来。
“这周围昏天黑地的,我到哪里去找人?再说了,前面马上就要打大仗,这时候让我去找人?”朱家义十分不满地瞪着眼睛叫唤。
王省吾没有时间与朱家义这个愣头青啰嗦,顿时沉下脸来喝问。
“护国军之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