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阎兆林。

两人也不多虚言,即刻就从总兵府出发,去了城西的军营。

阎兆林已经派人去传话,营中的几个大将正在正厅里候着他们,气氛很是微妙。

今日聚集在此的七八名将士都是阎兆林多年的心腹,众人都是在战场上有着过命的交情的。他们本来分布在思楠城、平缡城和也溪城三城,这次也是因为封炎要来,阎兆林才特意让他们聚集到城中。

随着封炎的到来,厅内的空气变得愈发诡异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封炎的身上,其中有审视,有轻蔑,有冷漠,有不满,有敌意……

“公子,请。”

阎兆林把上首的位置直接让给了封炎,这也让屋子里的气氛变得紧绷而压抑。

众将皆是蹙眉,那桀骜的神情仿佛在说,这个连胡子都没长齐的少年有什么资格坐在上首,有什么资格让阎总兵俯首称臣。

封炎根本就毫不在意,他在北境军历练过两年,对军中的这种直接与粗暴,不觉难受,反而觉得亲切。

军营就是这种地方,实力为王,将士们只会服从上过战场,见过血,真正有实力的人,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封炎落落大方地撩袍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坐下,然后环视众将,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此行而来,为了守住定钧城。”

一石激起千层浪,封炎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这厅堂瞬间就炸开了。

在场的众将在南境也都待了近一年了,他们对如今两军的形势都再清楚不过了,战况对大盛军不利。

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将嘲讽地说道:“好大的口气!”

定钧城现在已经快要守不住了,就算他们倾力救援,也只是拿命去填罢了!

小将的嘴角勾出一道不屑的弧度,心道:果然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世家公子,这样的人,哪里值得他们臣服。

其他将士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从他们或冷淡或轻蔑的眼神来看,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封炎只是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世家公子,谁又肯服他。

封炎还是气定神闲,漂亮的凤眼微微一挑,又抛出一句惊人之语:“我不但要守住定钧城,而且还要从南怀人的手里,拿回昌旭城。”

这句话让厅堂内的众将再次哗然。

昌旭城沦落敌手已经一年多了,想要将其夺回谈何容易!

另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将士忍不住粗鲁地放下手里的茶盅,“啪”的一声响,在厅堂里尤其响亮。

中年将士对着封炎嗤笑了一声,道:“年轻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纸上谈兵,头头是道,真的临了战场,你可别吓得屁滚尿流?!”

阎兆林微微皱眉,他手下的这些兵痞子啊,平日里在他跟前说话没个轻重也就罢了,今天竟然对公子如此无礼。

他正要出声,封炎已经先他一步开口道:“话说得再好听也是空话,上了战场,自然见真章。”

那青年小将“啪”地鼓了下掌,站起身来,挑衅地看向了封炎,“公子这句话说得好,这上了战场,那可是以‘真功夫’见真章。”他蓄意在“真功夫”三个字上加重音量,“在下陆倾之,不知可否有幸领教一下公子的本事。”

他对着封炎随意地拱了拱手,毫不掩饰神情中的轻蔑。

他可不以为这种金尊玉贵的公子哥能有什么真功夫,也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罢了,把他打服了、打怕了,对方自然就知道厉害了。

战场那可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这个长得跟个戏子似的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不会以为打仗就跟唱戏似的吧!

陆倾之撇了撇嘴,拳头都开始痒痒了。

封炎从容地与小将四目对视,也站起身来,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袍子,“也好,我也好些日子没活动活动手脚了。是该松松筋骨了。”

封炎勾唇笑了,那俊美的脸庞上神采飞扬,成竹在胸,那神情似乎在说,你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就是。

阎兆林根本就没机会说话,事情就莫名地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阎兆林心里犹豫了一瞬,决定还是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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